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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晚空很少回憶過去。
除去那點少的可憐的快樂,大多數都是殺人的人,被殺的人。
半夜,她蹲在樹杈上睡的有點不安穩。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麵白花花的一片,冰冷的雪花落在掌心,前輩讓她去看雪。
“外麵的雪很美吧”前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宇智波晚空抬頭,雪花伴隨著冷風打著旋,落在了她的發梢上。
她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隻覺得寒風刺骨如刀刮。
“很美。”她回答道。
前輩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身後傳來,她說“晚空,朝前走,去看雪吧。”
“看完雪,穿過雪之國,泉之國的花已經開了。”
“看完花,可以去看海。”
“看完海,就回家吧。”
“我的眼睛給了你,你替我去看去看”
宇智波晚空的眼眶兀的紅了,“對不起。”
“”
前輩沒了聲音,隻有不知從哪傳來的歌聲,在呼嘯的風聲中破碎散開,隨著漫天的白雪,染白了宇智波晚空的長發。
“天色幽幽,萬物寂寂”
“夜雪沉沉,銀月隱隱”
“思我前程,茫茫不知”
“混蛋太宰。”宇智波晚空從夢裡醒了過來,臉上滿是淚痕。她用袖子擦了把臉,翻身下樹去河邊洗臉。
“好好的提什麼壽司子”宇智波晚空嘴裡麵罵罵咧咧的,十分遷怒隨口說話的某個人。
宇智波晚空坐在原地,越想越氣。
“草,我好想家啊。”
“噗”身後傳來罪魁禍首的笑聲,宇智波晚空一眼刀就掃了過去。
太宰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小棚屋附近,正在那捂嘴笑。
宇智波晚空扭頭不去看他。
太宰治從身後走過來,手肘壓在她的肩膀上,“你哭了”
“沒有。”
“你有。”太宰治戳了戳她的臉頰,黑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滴淚珠。
“我沒有。”
夢裡十四歲的晚空哭的,和十五歲的晚空有什麼關係
見宇智波晚空一副“你再說我就揍你”的表情,太宰治閉上了嘴。
這大概就是惱羞成怒吧。
他可是很怕疼的,才不想被揍。
“忍者,也會哭嗎”太宰治點了點她的眼睫毛,一滴水珠出現在他的食指上。
他舔了舔指尖,沒有任何味道。
“不是說眼淚都是鹹的嗎”
宇智波晚空揉了他的頭發,“所以說那不是眼淚啊那隻是我的洗臉水。”
太宰治“”
宇智波晚空“不過你這家夥大半夜的還在這邊晃什麼”
太宰治哭喪著臉“我才下班。”
“哦。”宇智波晚空點點頭,“沒工資”
“沒有”太宰治臉頰鼓起,氣呼呼的像隻小河豚。
宇智波晚空說“老板是誰,我去找他,你說拆胳膊我決不卸腿,工資到手,隻用給我那麼一丁丁點傭金就好。”
宇智波晚空手指比劃了指甲蓋大小的距離。
“話雖這麼說,等你真的見到他,沒準反而不會動手了。”太宰治背對著宇智波晚空坐下,兩人背靠著背。
“不好說哦。”宇智波晚空說“忍者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把任務放在首位的。”
“可現在空醬已經是個退休忍者了。”太宰治伸個懶腰,整個人都往後倒,把宇智波晚空差點壓翻。
“退休忍者已經不需要靠殺人維持生計,所以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吧”
“儘管這是事實,但話從你嘴裡麵說出來,我怎麼就那麼不爽呢”
太宰治懶洋洋的隨口胡扯“大概這就是愛吧。”
“”宇智波晚空杵著下巴,背上還壓了個把自己當靠背的黑毛兔子,陷入了沉思。
“不,我想我並不愛你。”宇智波晚空思考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好傷心。”太宰治西子捧心,“我明明那麼喜歡空醬”
宇智波晚空眉頭輕皺,嘴唇囁嚅一下,“那我也可以”嘗試去喜歡你一下。
話未說完,太宰治拉長了聲音。
“騙你的”
太宰治剛剛說完,就像隻黑兔子精一樣竄的老遠,生怕宇智波晚空跳起來錘他一頓。
宇智波晚空“”
果然。
看著宇智波晚空揉眉心,太宰治試探性湊近一點,問道“空醬也可以怎麼”
宇智波晚空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家夥,長歎一聲,“沒什麼。”
“我知道了空醬剛才是不是又信了”
宇智波晚空自暴自棄,“隨你怎麼想吧,你開心就好。”
夜風吹過,宇智波晚空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似紅似紫的天空,隨口說“明天可能會下雨,有點冷,記得多纏兩層繃帶。”
“老板不發工資,沒錢買繃帶。”
宇智波晚空瞥他一眼,摸了摸腳踝,從腳踝上的封印中拿出一卷繃帶扔了過去。
太宰治兩眼放光的盯著宇智波晚空的腳踝看。
宇智波晚空冷漠回應“彆看我,沒結果。”
太宰治和宇智波晚空兩個人就這樣聊了一宿,大多都是沒營養的水話,到後麵的時候,兩人都不說話。
就默默的看著天一點一點亮起來,看橙紅色的光灑在水麵上,有遊艇突突的劃過水麵,從河上遊走,留下一條長長的水痕。
太宰治把頭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日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