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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心裡全是冷汗,輕輕的一步步向後退,動作極輕,唯恐踩裂一根樹枝一片樹葉。
心中隻慶幸一件事,慶幸自己早發現了他,我離他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可以及時退離
我是倒退著走的,時不時看他一眼,他應該在運功最緊要的時候,始終閉著眼睛,應該是沒發現無意中闖來的我。
眼見退出了一段距離,我估摸著差不多了,轉身就要飛走。
一道聲音忽然自我背後傳來“誰在那裡”
我一個踉蹌,險些絆倒自己的腿,屏住一口氣,同手同腳地回身望過去,正和青燃帝君一雙在夜色中流光溢彩的眸子對了個正著。
我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思緒在轉身就逃還是原地解釋之間迅速盤旋了一下。
“過來”青燃帝君又開口,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很好聽,但對我來說不亞於催命的刀,站在那裡不動地方。
跑,肯定跑不過他
而且我這次也沒易容什麼的,他也認識我,這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更何況我那廟基本要塌了,我回去的話肯定又會麵臨另外一撥狂風暴雨。
可是過去我又怕他當場就斃了我滅口
好倒黴那該死的,殺千刀的小賊把我弄到這麼危險的境地。
我腦中急劇轉著念頭,心一橫,哈哈一笑,大步走了過去“小仙為追一名小賊無意中闖來此地,見帝君正在降服凶獸為民除害,怕驚擾到帝君,就想悄悄退走,沒想到帝君已經看到小仙了,帝君功力果然足夠高深,小仙佩服”
我給他吹了一波彩虹屁,也把他練邪功的事幫他圓成為民除害,隻期望能糊弄過這一波去,讓我能全須全尾地離開
青燃帝君不知道信沒信我這波彩虹屁,坐在那裡左手依舊掐著個法訣,維持那些血色符咒圍著他旋轉,右手則懶洋洋地支著下巴看著我,耐心聽我說完後,他才問了一句“你覺得本座是降服凶獸為民除害,而不是在練邪功”
我心裡一抖,麵上的笑愈加真誠“當然,您是帝君啊,怎麼可能修煉邪功呢再說這些獸”我一掃那些獸,基本都趴下了,動也不動。
好在它們的外形還保持的挺完整,沒被吸成乾屍
“這些獸都是凶獸嘛,常常出去害人的,帝君在這裡將它們除去再好不過。”
“你不覺得我這除凶獸方法很特彆”
“您您是帝君嘛,功力通玄,用什麼法子都沒有小仙置喙的餘地是不是小仙也不懂。”
青燃帝君看著我“你倒是挺識時務,看你在紫燁的合宴上的行為,還以為你會在這裡和本座硬杠”
我在心裡一閉眼,先鄙視一下自己的“小仙隻是實事求是而已,沒什麼和帝君硬杠的。”
他又不說話了,隻是瞧著我,那一雙眼睛裡眸色太深,看不透他的情緒,我也不敢緊盯著他看,屏氣凝神等了片刻後,我預備撤“帝君您忙,小仙就不打擾您了,小仙告退”
我試探著轉身,他卻又開口“可知道本座的出身”
我“”
聽人八卦過,這話能不能說
他鼓勵我,聲音還挺柔和“沒事,和本座說話無需藏著掖著。”
“偶爾聽過幾句。”我說了比較保險的。
“都聽過什麼說來聽聽。”
“就是帝君是天帝的親兄弟了,功力通玄了,輕易不會出來,也不會為難小輩什麼的”我說了一些大眾都知道的又不敏感的說了幾項。
“就這些”
“嗯,就這些。”
“那你有沒有聽說本座出身在魔界,是在魔界長大,身負魔功呢”
自然是聽過的,但此刻絕對不能認“沒聽過,小仙來上界時間並不長,又不愛打聽和自己無關的事。所以不知道這些”
“呃,那也不要緊,現在知道也不算晚。”他唇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過聽說過此事的隻知道本座曾經在魔界待過,並不知道本座身負魔功,而剛才本座確實在修煉一種魔界的術法,你是唯一看到的,也是唯一知道的。”
我被他這兩個唯一嚇得整個後背都跟著發僵,
唯一知道大佬秘密的人隻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死
我不要做這唯一啊
我手足發涼,額頭的冷汗都密密地出了一層,一橫心稍稍上前一步“帝君,小仙並不想做這唯一,小仙如果說今日之事就當沒看到過,大概帝君是不信的。這樣吧,帝君功力通玄,可以洗去我這一段記憶,這樣就不用再怕秘密泄露了,對吧”
除了被滅口這項外,洗去此段記憶也是一種很好的保密方式。我隻求他能仁慈點,選這一種。
卻沒想到他微微搖了搖頭“記憶是人經曆的過程,洗去不代表沒發生過。再說你被洗掉的記憶夠多了,原本就沒剩多少,再洗你還剩什麼”
我“”
他這話說的就未免侮辱人了,我被洗的記憶隻是一次下凡的經曆,再說下凡過的小仙回來被洗記憶也是常態,怎麼就成被洗的記憶夠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那帝君要如何才會相信小仙不會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