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陌生的古怪氣味若有似無地繚繞於她的鼻翼,她的心下有些奇怪。
然而察覺到院外那幾道氣息越發的逼近,外麵隱隱可見衝天火光,想到原主在書中便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淩清吟沒再多想,拿起布飛快地在手中繞了幾圈,而後用力地扯了扯。
手中的金鱗似乎有片刻的鬆動。
淩清吟眼睛一亮,有戲
燕辭川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外界的情況,卻覺手腕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他的神識一頓,便窺見了一抹豔紅的舌尖,淩清吟正抱著他的胳膊,溫軟的唇舌輕輕地舔舐著他的血液,她的唇角染上了殷紅血色,似是熟透的莓果。
燕辭川喉間無端地有些乾澀,他隻看了眼,便被刺了般猛地收回了神識。
他並未多想,這不是淩清吟第一次喝他的血。
她喝完血,卻並未離去,反而是有些貪心地試圖拔他的鱗片,有些痛,比起天雷及身之時的痛卻是不值一提。
尚且可以忍受。
燕辭川並未在意,然而隨著那雙冰涼的小手在他尾巴上摸來摸去,他的心底逐漸有些煩躁,他探出神識,冷眼打量蹲在他麵前的淩清吟。
卻見她正蹲在他的身前,而她的目光所及,卻是他最為隱秘,不可言說的地方。
燕辭川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她熱切的目光。
下一秒,便見那隻白皙的小手精準地落在了他藏著陽物的鱗片之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燕辭川,“”
燕辭川的識海有片刻的空白。
他的腰眼一麻,一股陌生的快感瞬間瘋狂上湧,他的神識都不受控製地顫栗起來。
他隻覺整條龍都快燃起來一般,這個小傻子居然摸他那裡
然而下一瞬,劇痛傳來,燕辭川身形一僵,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淩清吟,卻見淩清吟幾乎整個人都坐在了龍尾之上,她的雙手用力,正死死地拔著那枚最難以啟齒的鱗片。
燕辭川難得地沉默了片刻,他的頭皮有些發麻,若是真讓她將那枚鱗片拔下來,他簡直不敢去想象後果會是什麼模樣
他再沒了先前的漠然淡定,整條龍都忍不住暴躁起來,體內的靈力瘋狂地流竄著,他難得地有些失態,第一次這般迫切地想要快些醒來。
他控製著周身的靈力,幾乎是以兩敗俱傷的姿態瘋狂地衝擊著滯澀的經脈,那處傳來的疼痛越發的劇烈。
更為可怕的是,那劇烈的疼痛中竟還夾雜著絲絲古怪的快意,洶湧地侵占著這具破敗的肉身,燕辭川喉結滾動,額心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莫名地想到了淩清吟先前的話,她說他是條淫蕩的龍
燕辭川心底有些惱羞成怒,他感覺自己要瘋
他心中暗暗發誓,待他醒來,他定要親手折斷這個傻子的手
淩清吟沒察覺到周圍的異樣,她繼續拚了命去拽那鱗片,卻見粗壯的龍尾猛地一顫,尾端驟然收緊。
淩清吟心下一驚,她連忙向後退去,整個人險些嚇到掉色。
她神色不安地看向麵前之人,卻見燕辭川隻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眉眼緊閉,粗壯的龍尾靜靜地盤踞在床榻之上,慘白的月光悄然灑落在他的麵容之上,顯得越發的神秘詭異。
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模樣,看起來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淩清吟心下稍稍鬆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摸向方才的鱗片,小聲道歉,“對不起了啊,我也不想拔你的鱗片,但是我也沒辦法,我打不過那群人,總得找點保命的東西呀”
她的嘴上嘀嘀咕咕個不停,手上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減
院外那幾道氣息離得越發的近,火勢越發的凶,夜風卷攜著大火飛快地向四周蔓延,幾縷濃煙已悄然擠進房內。
淩清吟咳了聲,她紅唇緊抿,死死地拽著手中的金鱗,一張小臉漲的通紅,許是因為有些心虛,她嘴上忍不住嘀咕個不停,“你的鱗片還能再長,我的小命丟了可就真的丟了”
“你不要嚇我啊,那群魔頭要是闖進來你也要玩完”
“要是有點龍精就好了,聽說那玩意也可值錢了,到時候你借我點,我就去給你買好多好多靈藥”
淩清吟又拔了片刻,那鱗片雖鬆動了些,卻仍是牢牢地長在他的血肉中。
正當她尋思著要不要找把小刀將這鱗片挖出來之時,卻覺身子忽的一輕,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
淩清吟一愣。
滾燙的大手死死地攥著她的手腕,她的麵色微變,下意識地便要掙紮著向外跑去,卻見不知何時,粗壯的龍尾已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她的腳踝,扯著她撞入了床榻之中。
她的呼吸一滯。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卻是猛地對上了雙赤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與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濃重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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