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當一個神醫!
蕭寧三人看著沐天漸漸黑回去的發色,呼出了口氣。
黑衣人趁著雲楓愣神之際,直接閃身而來,一手將江流觴提在了手裡,看著手裡已經有氣出,沒氣進的江流觴,他隻想趕緊離開,要是他已細察覺便能發現現在他的對手境界已經下跌到了天凡境。
但是那黑衣人滿臉焦急,提著江流觴便逃走了,連狠話都沒有放,看來真的是怕江流觴死在這裡了。
沐天收回上清劍,朝著底下淡淡的掃了一眼,暗流殘存的弟子,見自己的老大被打成這樣,都屁滾尿流四處逃竄。
宗上柳見狀立馬招呼著門中弟子去追。
風起一把攔住他“你你你,真是死腦筋,你看這些弟子一個個連入道境都還不是,萬一追下山遇見暗流其他的埋伏那不是隻有送命的份。”
宗上機“暗流妖人,遇見了就要除之後快。”
風起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用手戳了戳宗上柳的額頭“你和你師傅一樣,死腦筋。”
付青禾連忙在旁邊拉著風起,畢竟這位如今可是這偌大神機閣中輩分最高的一位了,可不能氣壞了。
蕭寧看著唾沫橫飛的風起搖了搖頭,原本還擔心這老頭受傷,現在看來這老頭身體還硬朗的很。
沐天走到蕭寧旁邊,此時的上清劍早已重新幻化成了上清扇,此時正插在沐天的腰間,沐天扯著自己的衣袖,對張揚道“這衣服臟了,給我買件新的。”
沒錯,沐天他有很怪異的潔癖,衣服上一但沾染了血跡,即使是洗乾淨了,他也不會穿了,還有就是十分喜歡買新衣服,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可以買十件八件的。
當時蕭寧就是想到這一點試著喚醒一下他,結果還真的成功了,要不然他還真的一時半會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哥,你們沒事吧。”蕭可九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蕭寧幾人抬眼一看,才發現蕭可九和嚴宗後麵還跟著朝廷的人,還有一些普通打扮的俠客模樣的人,他們還押著剛剛暗流逃跑的人。
那些俠客模樣的人一看見風起便全部簇擁上去,跪在地上“長老恕罪,弟子們回來晚了,讓閣中受到如此大的損失。”
風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
“世子,你跟俺回去吧!”一道人影衝出來,直接拉住想要往風起身後躲的付青禾,付青禾此時尷尬的隻想把頭埋到地底下去。
付青禾拍了拍他肩膀上的手“徐叔叔,我還不想回去,你就回去和我爹說你沒有找到我就行了。”
徐將軍一臉嚴肅“世子這是要俺去騙王爺,俺乾不出這事。”
付青禾猛拍腦門,他怎麼忘了這徐忠最是老實,他爹這次讓他出來找自己,想必是鐵了心要將他帶回去。
蕭寧看著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嚴縱“我們在城中等了幾天,見你們還沒有下山,我和小九怕你們出事,便想著上山來尋你們,這途中碰巧遇到了徐將軍,便同行了,隻是這一路上我們發現有很多俠客都往山上趕,我們還感知到了這山上爆發出了兩道問仙境的氣息想必是這山上這的出事了,現在看來,還好你們沒事沒事。”
張揚激動道“這叫沒事,你看看這地,都被打裂開了,我們不僅遇到了暗流的聖主,還有個黑衣人,穿個黑袍子,遮住臉,神秘兮兮的,主要還是個問仙境,你要知道我以前在淇河城接觸到最高修完的就是地靈境了,還有你看看我們這衣服,全都是血,你們要是早來一點,暗流的聖主,我們今天就能把他留在這裡。”
蕭可九見狀看著方橋和蕭寧身上的血,拉了拉蕭寧的肩膀,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將方橋檢查了一遍,發現“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方橋“無事,小傷。”
旁邊的沐天笑道“有我在,小公主還不放心。”
蕭可九不經意間瞥見了沐天衣袖上的那抹血紅,她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沐天平時這麼愛乾淨,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衣服沾到血跡,即使是沾到了也會立馬換下,但是現在他卻還穿在身上,想必當時的情況肯定很危急。她雖然平時覺對這沐天看不透,但她現在還是很真心的對他說道“謝謝。”
沐天開心的搖著自己的扇子,顯然是對這聲謝謝十分受用。
蕭可九看見還想和徐忠拉扯的付青禾,撇了撇嘴,大步走到徐忠旁邊,徐忠見蕭可九走了過來,連忙小聲說道:“九公主,你看這…………。”
蕭可九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躲在宗上柳身後的付青禾,付青禾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蕭可九:“付青禾。”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喊個名字,付青禾猶如驚弓之鳥一樣,背都挺直了,不情不願的走到蕭可九麵前,諂媚的笑道:“姐,你怎麼來了。”
蕭可九:“你爹要你回去。”
付青禾:“這事還可以商量嗎?”
蕭可九杏目一瞪,付青禾立馬收回笑容“我馬上去收拾行李。”說著便一瘸一拐的朝著房間跑去。
風起也是聰明人,見狀立馬恭敬道:“見過九公主。”神機閣在座的弟子絕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自然知道這九公主在整個臨淵的地位,連忙都跪地參拜。
蕭可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對著風起長老說道:“這是我們在上山途中遇到的,都是暗流的弟子,朝廷不得擅自乾預江湖的事,我把這些人交給你,前輩你們看怎麼處理。”說著便示意將暗流的弟子押了上來。
風起見狀,連忙道謝。
張揚和沐天站在蕭寧的左右兩邊,沐天輕聲說道:“看不出,小九年紀輕輕處事還挺正經的。”
張揚同意的點了點頭:“簡直和平時早上和我搶桃花酥的判若兩人。”
蕭寧左右看了看他倆才輕聲的說道:“身為公主,在外人麵前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室。”
張揚撇了撇嘴:“那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