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黛麗!
沒有耽誤,沈之敬拿出手機撥通了吳麗的電話,短暫的通話,一問一答間就把通話結束了。
對他的行為表現出一個問號,艾倫問“你這是打電話給誰?”
沈之敬有些糊塗,“不是你讓我去查一查?我打電話問一下小麗,那次事件後,家裡有沒有丟失了什麼,哪裡不對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打電話問問?”
沈之敬明白他話裡有話,不以為然地說“她沒必要撒謊。”
艾倫反駁“死者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身邊沒有太多相關第三者的恩怨,像這種情況的案件,最有可能是被最親近的人殺害,在你把事故轉為事件時,吳麗就是頭號嫌疑人,你跟我說她沒有必要撒謊?”
聽見吳麗有嫌疑,這是沈之敬最不願意聽見的,而且還是出自這位警隊之星的口中,他拿出理據反駁道“吳棟是北市人,怎麼會是陌生城市呢?說不定是他以前的債主見到他回來,期間引起了糾紛才導致這個案件。”
艾倫不認同的冷笑,看著沈之敬的目光帶著些輕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吳棟最大的債主就是他的妹妹,你還真是當局者迷,我實在想不明白大姨丈怎麼沒讓你避嫌,這不符合他的作風。”
被他這麼一提醒,沈之敬的眉頭皺起,“難怪唐銘會這麼說。”
“他說什麼了?”
“我昨晚去試探了他,他說最有可能殺害吳棟的就是小麗。”
艾倫聳聳肩,“這沒毛病,很符合一般的邏輯。”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樂觀,沈之敬不禁開始擔憂,自己把一件自殺案變成了謀殺是否正確。
這樣的想法在下一秒又出現了矛盾,他從救死扶傷的醫生成為了與死人打交道的法醫,為的就是要讓這個世界少一些冤魂,如果吳麗真的是殺人凶手,那麼他這樣的想法,無疑是有違初衷。
不過這樣的矛盾很快就釋懷,人性本來就是自私,他也不過一界凡胎,當不了聖人。
沈之敬堅定地說“但我還是相信她。”
艾倫眯了眯眼,質疑的目光審視著他,說“你現在的狀態,我很難繼續讓你參與這件案子。”
不同之前孫凝要求他避嫌的生氣,艾倫不止是他的弟弟,還是一個引導他成為法醫的明燈,如果要問這個世界誰最公正,和法官相比,艾倫在沈之敬心中是比法官更加公正的存在。
把所有情緒厘清後,沈之敬如釋重負,“也好,既然你回來了,我不擔任這件案子的法醫也沒關係,不過我們的立場將是相對的,我會站在小麗那邊,反駁你的一切懷疑。”
這樣的宣戰不禁讓艾倫驚訝的挑眉,“在你成為法醫之前,你可是修讀了法律,就差拿到律師證書了,你確定不會鑽法律空子,替她辯護?”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人格,我不會枉顧真相做出違法違規的事情,這是我的底線。”
“那如果她真的有罪呢?”
“我會親手送她進監獄。”沈之敬堅定的目光帶著一絲冷酷,他無比嚴肅的又說“就算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也會等到她出獄那天,引導她成為一個好人。”
聞言,原先還心驚膽戰的夏如忽地熱淚盈眶,她牽過沈之敬的手安撫“之敬哥哥,您真好,我會幫助你的。”
沈之敬舒心一笑。
仿佛當了一回壞人,艾倫為難的捉了捉腦袋,說“好吧,看來你這回是認真的,你的立場我也見到了,打電話讓你家小女友出來見個麵。”
“我剛才問了,她讓我有需要的話,直接到她家去調查,鑰匙她放在鄰居家保管。”
言下是不能見麵了!
“為什麼?醜婦終需見家翁。”
“我父母健在,你算哪門子家翁。”
“我就內意思,她為什麼要拒絕和我見麵?”艾倫習慣性的質疑一切讓他懷疑的東西。
“沒有特意指向你,她還要上班的,估計也不好請假,我們先去她家調查一下也沒壞。?”艾倫的質疑看似很合理,但沈之敬下意識就站在吳麗的立場替她辯護,哪怕這些話不是出自吳麗本人。
對於他的提議,艾倫沒有再反駁,簡單收拾了一下,三人便坐上汽車,朝著吳麗家的方向駛去。
到了吳麗家,大概是吳麗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一按門鈴,鄰居大媽便開門出來。
艾倫習慣性的向裡屋探望一眼,發現大媽的兒子正在家裡看報紙,對於他們的出現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
“阿姨,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不麻煩,這些年小麗也幫了我們不少。”
一聽,沈之敬下意識的眉頭一皺,“我記得你兒子以前說兩家沒啥往來的,現在小麗連家裡鑰匙都給你保管了。”這回他兒子可沒什麼意見。
他後知後覺才發現,吳麗這四年來的經曆或許超出了他的想象。
“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才懶得管她家的破事,算是報恩吧。”大媽的兒子在屋裡說著。
“她怎麼救過你了?”艾倫好奇的提出疑問,嘴角鉗著一抹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