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敬立即反對“所長,您根本沒必要通知他。”
祁峰勸著“之敬啊!你兩一貫好兄弟,對案件有不同意見很正常,沒必要退出。”
“我這是為了這件案件著想,吳麗是我的女朋友,我應該要避嫌。”
沈之敬的情緒化讓他們有些不適應,祁峰和方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避開了視線,都不願意回應他。
這事……還是等始作俑者來處理吧!
給李宇簡單交代了一下,艾倫飛奔北市公安局。
等他來到局長辦公室,室內的氣氛讓人無所適從,這是……要鬨哪樣?像是被三好學生在校長麵前舉報的感覺。
“老沈,能不能彆玩舉報這種小孩子才做的行為?”艾倫不正經的調調說。
沈之敬一臉嚴肅,說“什麼舉報?我這是以對案件有利的方向提出退出辦案的申請,和你有半毛錢關係?”
這樣的反駁對於艾倫而言是小case,輕易就能反客為主,“誰參與辦案是我提議的,你越級申請,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他的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沈之敬咬牙切齒地說“我還真特麼想打你的臉。”
控製住局麵,艾倫鬆了口氣,說“咱能不能文明點,都是一家子,相煎何太急。”
儘管沈之敬避開了某些臟話字眼,但對於沉穩斯文的他而言,說某些字眼都有失他的身份,沈之敬稍微收斂起情緒,不想和他計較,反正他隻要堅定自己的想法即可,誰還能強迫他參與辦案了。
這時,方明開口說話“艾倫,之敬說得也有道理,既然現在他們已經確認關係,避嫌也是很應該。”
艾倫白眼一翻,“大姨丈,您就彆裹亂了,我做事有我的用意。”
方明抿嘴一笑,要的就是他承擔責任,舒心地說“那行吧,你們先談談,談出了結果在告訴我,我跟祁所長還有彆的事,就先走了。”
聞言,祁峰連忙配合。
不等艾倫說話,沈之敬起身跟著走出了辦公室,隻丟下一句“天台。”
天台?要不要這麼彪?拍電影呢?
不過留在局長辦公室談事情,就他們倆也說不過去。
到了天台,艾倫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開個條件吧。”
“什麼條件?”沈之敬一臉糊塗。
“你約我來天台談,不就是要開條件?電影不是也看過。”
沈之敬白眼一翻,罵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你戲癮犯了,我配合你演戲,多體貼。”
“你才戲癮犯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有事不會直接跟我說,還到局長麵前打小報告,幼稚不幼稚?”
“我是真的要退出這個案件,誰跟你開玩笑了?”
“為什麼?”
“你搞這麼多事情出來,不都是想要我退出這個案件,我現在如你所願。”
“得了吧,我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信不信我讓你家小女友坐牢。”
“我當然信了,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沈之敬陰鷙的眼神投來,艾倫不禁一怔,短暫的錯愕後,他失笑,“是啊!我確實想讓吳麗坐牢,她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不能因為她是你喜歡的人,就要例外對待。”
“她的錯不值一提,她沒有傷害任何人!”這個理由是他說服彆人的,也是說服自己的,熟知法律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艾倫的用意,隻是……人性本就如此,任何事情都要挑選有利於自己的說法去堅持。
沈之敬此時的心情又怎能瞞得過艾倫,對於這樣的他,隻能搖頭,嚴肅地聲明“你好像搞錯了,事已至此,你以為是誰的錯?手上沒有沾血,就不需要為因你而死的人負責了?生命權的意義,需要我來提醒你嗎?換句話說,如果在唐銘準備犯錯的時候,吳麗阻止了他,或者在唐銘犯錯以後再阻止他,這兩種可能性任何一種都不需要吳棟再付出生命,難道你還要說吳棟是個垃圾,死不足惜?沒有人可以決定彆人的生死,這就是法律存在的意義,離開了規矩,人類和禽獸有什麼區彆?”
心底的信念再次動搖,沈之敬難堪地說“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想想?”
艾倫一貫的保持理性,說“我就是站在你的立場去想過,你現在違背了多少原則,你自己能知道嗎?這是她的承諾,為了你,就算讓她坐牢也沒關係,我不過是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做出相應的選擇。”
“你要讓我親手送她進監獄,這事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艾倫歎氣,“和解決這件案子相比,你的感受沒有在我考慮的範圍當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唐銘為什麼會這麼自信,就是因為他明白以目前的證據,很難將他定罪,而張威失蹤的案件和本案毫無聯係,想要將失蹤案和本案綁定,必然要有個關聯,要唐銘承認罪案的存在是不可能的,隻有吳麗可以破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