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轉過去,你隨時喊我哈~”某人有點自覺但是不多。
“給我出去!”沈令冰覺得這大概是她此刻能達到的最凶的程度了。
誰知道某人竟然拉著瓶子捂住了耳朵“我不聽還不行嘛~”
“不要~”沈令冰又氣又羞又急,不自覺的軟了聲音。
向總裁最終還是妥協了,將輸液瓶掛在了毛巾架上,不放心的挪到了門口。
沈令冰憋的難受也顧不了那麼多隻能裝自閉。
門口的人聽著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又想起了那次和女人在酒店發生的事。
拍了拍紅彤彤的臉頰稍微走遠了點。
要命。
解決完“人生大事”的沈特助就不是剛剛有求於人的樣子了。
除了蒼白的臉色顯得人有點脆弱外,語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冷澈澈的帶著點小沙啞。
“我沒事了,你早點回去吧。”
向陽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還舉著輸液瓶就給她下逐客令的人。
“你一會自己能拔針嗎?”
再說電飯煲裡還溫著粥呢。
沈令冰似乎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愣了一下,她慢吞吞的往臥室裡挪,丟下一句“可以”。
向陽對她喜歡故作逞強的樣子早已習以為常,自己去廚房盛粥。
她進屋的時候女人正靠著床頭半坐著,右手端著手機在檢查著信息。聞到淡淡的米香味不自覺就抬起了腦袋。
向陽對此現象很是滿意,提了提手裡的餐盤,笑著說“餓了吧,不過隻能吃點白粥。”似乎知道女人又要轟她走,自覺補充道“看你吃完粥,拔了針,我就走。”
準備趕人的沈特助抿了抿乾澀的嘴唇閉上了嘴巴。
眼看著向陽把勺子懟到她嘴巴裡了,她急忙說“這邊有小桌子,我自己可以吃。”
向陽舉著勺子的手一頓,沒有去拿桌子的意思,又往前伸了伸手。
女人也不準備妥協,就那麼望著她現在的老板。
“唉”向總裁還是舍不得她挨餓,還是把勺子放回了碗裡,餐盤放回了床頭櫃上,任命起身去拿小桌子。
簡簡單單的白粥卻熬得很是香糯,沈令冰邊喝粥邊詫異向陽竟然能把粥熬成這樣。
一個人喝粥,另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
輸液器響了,滴滴滴的,在寂靜的環境裡非常刺耳。
向陽沒想到她家私家醫生竟然這麼貼心,沈令冰也是,她抬頭望了望那個粉色的小盒子,又把目光放在了坐在她半米遠的人身上。
向陽想都沒多想,她看粥喝的差不多了,把桌子挪走就準備給人拔針。
女人的手縮了縮。
“嗬,剛剛是誰說自己都可以拔來的,這就怕了?”顯然她知道怎麼對付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這是對你不放心。”手試探著往外挪了挪。
眼看著透明管子裡的液體越來越靠下,向陽下了一記猛料。
“那沈總自己來?”
不知道是不是沈總二字刺激到了人,她眼睛一閉,放了狠話“要拔就拔,彆墨跡。”
向陽偷偷彎著嘴角,穩了穩有點發抖的手,下手了。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件事,為了能跟女人單獨多待會,把醫生轟走了。
好在她手還比較穩,沒有出什麼大事。
可是她還沒把藥布貼好就聽見女人轟她走“向總這回可以走了吧?”
向陽默不作聲的把藥瓶等東西收在袋子裡,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沈令冰又把自己縮回了被子裡,望著掛在衣架上的那個粉色的小盒子出神。
本來就虛弱的人還沒來及胡思亂想又睡著了
收拾完的向陽將臥室門開了條縫兒,看著床上睡得沉沉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關了燈,走了。
明明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卻不耽誤三番五次的轟自己。
她下了樓,上了車,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給唐夭夭撥了個電話。
“總裁,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嗎?”
往日裡總是吊兒郎當的女人一本正經的口吻讓向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女人又喊了兩句,她才回過神。
“哦,唐姐姐,我是說,令冰她病了,剛剛吊完針,你晚上能過來陪她睡嗎?”
唐夭夭在自己說錯話之前踩了刹車。
“沒問題,剛好我還留著鑰匙。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行,那我就先回了。”向陽失落的掛了電話,發動了車子。
車裡的音樂讓她更加難過,連唐夭夭都變了,沈令冰也是那麼想自己的吧。
可是她沒有選擇。
哪怕向陽給她批了假,沈令冰第二天還是照舊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