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什麼睡客臥,話不是都講清楚了嗎?
她還沒來得及追過去,電話又響了。
得,先去看看吧,x要是真的倒閉了,估計她媽又得進手術室。
實驗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因為關係重大,離不開決策人,向陽給蘭欣打完電話,安排ay給人訂好了機票,安心泡進了實驗室。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兩位長輩才發現沈令冰竟然沒走。尤其是齊易清,她總覺得這孩子總是打量她。
好像看一眼少一眼的那種。
她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小手術,不要想太多。”說完直接伸手捏起了一張油餅兒。
這人把親人都嚇出後遺症了,還這麼雲淡風輕的,沈令冰心裡那點愧疚不見了,思索了一秒說“向陽現在睡覺都惦記著實驗的事情,估計是擔心實驗失敗再刺激到你。”
齊易清淡定的咬了一口沒甚滋味的餅,又喝了口牛奶,輕飄飄回敬了一句“你們昨天一起睡得?”
向老師嗆了。
沈令冰放棄了,齊董事長根本不適合溫情滿滿的關心,何況,她也確實做不來。
她選擇沉默。
齊易清知道她的意思,無非就是提醒自己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想開點,彆又把她女朋友嚇傻了。
“我說你們啊,我走過路比你們走過的橋還多,浮浮沉沉這麼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沈令冰滿眼單純的聽她吹,向老師可不慣著她。
“是嗎?所以某人是怎麼差點把自己送走的?”語氣清清淡淡卻嘲諷意味十足。
齊董事長好像自知理虧,餅也不吃了,聲音小了很多“還不是申雁,說她要當姥姥了,說什麼她當姥姥了我也當不了婆婆。”說完她還貼心不忘給沈令冰解釋“申雁就是申樾的媽。”
說完狠狠咬了一口餅“她牛逼什麼?本小姐當年當媽的時候,她還在給她媳婦兒當地下情人呢。”
沈令冰覺得她現在就像是電影裡那種簌簌往下掉粉的石像,然後,向老師一張口,石像轟然倒塌。
向老師說“就是,龜兔賽跑,還不知道誰贏到最後呢。咱們可以比她先當上太姥姥。”一點都沒覺得把自己愛人比喻成烏龜有什麼不妥。
沈令冰不了解的是,申樾是她媽二十出頭領養的,所以才比向陽大了不少,而向陽是親生的,所以小。
她聽得稀裡糊塗的,那倆人也不準備給她解釋,隻聽得向老師忽的話題一轉“清姐姐,你是不是該去做今天的康複了?”
剛剛還張揚跋扈的齊董事長立馬變得跟小白兔似的,扭扭捏捏的“你乾嘛突然這麼喊人家,知道了啦。”
然後就起身朝著健身房那邊去了。
“埃~”向昕見人不見了,才敢歎了口氣,她知道齊易清隻是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不想她們擔心。
沈令冰望著她紅了的眼眶,有點想向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