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情淮緩步向眾人走來,他淩厲的眼神藐視著一切。眾人神色緊張,目光絲毫不敢從葉情淮的身上移開。
“咳咳”公儀右在後方咳了兩聲,葉情淮頭也沒回,但腳步卻停了下來。
“證據?我做事從不留下任何證據,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生存的手段。除非是我故意留下的痕跡。”葉情淮冷冷地說道。
“果然你就是胡編亂造,三皇子殿下,我以為無須和他廢話了,先把他關回牢中,明日依照計劃行事。”雷右惱羞成怒,已經忍受到極點,不願意再多和葉情淮交流一句,他可沒有像關城那般膽怯。
“那方才說的那件物品是什麼?是父皇賞賜給你的嗎?”金世程眉頭微皺,他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從葉情淮身上知曉一些事情,可不能因為處理不當而喪失機會。
“那件物品在金世奕手上,你們隻要找到金世奕便知曉我所說的話是否為真。”葉情淮平靜地說道。
“你!!”雷右又再次想要發作卻聽到了關城拔劍的聲響,他便收了回去。
“那你能否告訴我們,此後發生了何事,你放心,我們自有打算會找到二皇子進行對質,你隻有說出來,我們核對後方才能知曉事情是否與你所說之事相符合。”關城此時也冷靜了許多,一方麵他看到葉情淮身後的公儀右似乎真的有把握控製住葉情淮,第二方麵他也見葉情淮似乎沒有殺意,所以便壯膽詢問了一番。
“後來便是我刺殺失敗一事,真沒想到在壽宴上會有此等人物在此。”葉情淮說罷回頭看了公儀右這老人家一眼,隨後眼神移向他手中的蛇形拐杖,繼續說道“你這武器我倒是從未見過,沒想到裡麵竟然還能藏有赤蛇以及影響視線等武藝存在,而且我釋放的氣息一向難以被人察覺,卻被你拐杖中的赤蛇所發現,倒也讓我吃驚。”
葉情淮回想了一下在壽宴上與公儀右搏鬥的場景,感到有些歎息。
“那你現在還聽令於金世奕嗎?”金世程眼神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緊緊地盯著葉情淮,想要知道此時葉情淮是否如同他之前所言,隻是依照自己的立場行事。
葉情淮微微一笑,似乎對金世程的提問並不感到意外。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三皇子殿下,我並非金世奕的臣屬,自然也就談不上聽令於他。我隻是有些詫異,那件物品為何會在他手中,不過依他所言,是金世安傳承給他的,然後他還告知我說金世安在那天讓我去找他洽談此事。”
“到底是什麼物品,你不要再拐彎抹角了。你現在也並非聽令於二皇子,為何還要藏來藏去。”雷右大吼一聲,他麵對著葉情淮的態度感到憤怒和不耐,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壓製不住的怒火。雷右作為遼安的鎮國將軍,對任何可能危害王朝安全的行為都保持著零容忍的態度,此番看來這件所謂的“物品”是影響葉情淮行動的關鍵。
葉情淮沒有回答雷右的話,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見金世安,見到金世安之時我自然會說明。”
堅定的話語響徹了整個英陽殿,此話一出讓雷右也一時語塞,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轉向了金世程。
“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金世程站起身,果斷地決定道。
眾人沒有讚同也沒有提出其他建議,隻是此時此刻一個疑問都湧現在了眾人的心中,那便是葉情淮為何要見一個死人,這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走!我們去太靈宮。”
金世程沒有多言,率先走出英陽殿,而其他的人相顧一望後也跟隨其後。
眾人聽到太靈宮一詞後肅然起敬,這是金世安為自己所建造的宮殿,位於整個皇宮的最西北側,太靈宮不僅是金世安的安息之地,也是遼安王朝將來所有皇帝的陵寢所在,它承載著王朝的曆史與尊嚴,是極為神聖的地方,但平日裡因為無人居住而格外冷清,也就有一兩個小太監會在一個月左右清掃一次。
從英陽殿的左側回廊直走便能抵達太靈宮,他們幾人的身份尤為亮眼,為了避免被宮內多人看見引起議論,所以他們也選擇了一條較為人少的回廊,現在宮內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東陽宮附近幫忙恢複和收拾,所以很少人會在西側行動。
若是在西側看見金世程他們,緊張的恐怕便是那人。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太靈宮門前,進入太靈宮,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撲麵而來。宮中的裝飾簡潔但十分地乾淨,怎麼說也是一個安放靈位的地方,若是金碧輝煌倒也說不過去。
來到太靈殿前,金世安的雕像佇立在了殿的正中央,其麵容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先皇的目光依舊在注視著每一位進入太靈宮的後人。
眾人見到這威嚴的雕像,仿佛金世安重生一般,他們每一個都立刻跪在地上,參拜了一番。
驀然間,金世安的雕像旁發出了細碎的聲音。
“誰!誰在那裡”金世程麵色深沉,抬頭向前方呼喊道。
他的聲音也引起眾人抬頭查看,但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我去前麵看看!”
“不雷將軍,你看好四周,我上前查看一番。”
雷右想要上前探查,卻沒想到後方白丞相竟然自告奮勇,白丞相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作為朝中的老臣,白丞相在遼安王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話語自然也帶著一種分量。
雷右想要阻止,但卻被丞相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絲不容小覷的銳利給震懾住。
“丞相你小心。”
白丞相快速上前朝那陰影處走去,眾人緊張地看著丞相左顧右盼,但聲音沒再響起,白丞相回身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異常。
“可能是耗子在這天花板上覓食所發出的聲音。”白丞相指了指天花板道。
眾人鬆了一口氣,但金世英的眉頭仍舊緊鎖,他知道在太靈宮這樣的地方,是自己父皇現在的住所,不能被任何人打擾。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然後緩緩開口“雖然丞相說可能是耗子,但我們仍需保持警惕。太靈宮是父皇的安息之地,任何不敬的行為都是不可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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