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雲軒安頓好上海的事情,帶著雲海等人又拜祭了雲雷,才動身離開上海,回到天津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十日臘月二十五了,看著遠方隱隱約約的燈塔,張雲軒心裡仿佛感到了一絲溫暖,是的,這一次離開的時間不短了,前後加起來都四個月了,當時自己走的時候,妻子肖婉就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還沒有顯懷,算算日子到現在都快七個月了,那肚子可就不小嘍,想想當初的小姑娘,現在已經成為挺著大肚子的準媽媽了,張雲許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還有自己的父親張四海,和那個便宜舅舅已經到了天津跟自己一起過年,一家人又能團聚在一起,儘享天倫之樂了,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了一邊,期待著重逢的那一刻。
“雲軒,一個人傻笑什麼呢?”雲星走到甲板上,來到張雲軒身邊,看著他一個人在那傻笑,便開口問道。
張雲軒扭頭一看,是雲星,便笑著說道,“二哥,這不是船馬上靠岸了嗎?很快就能見到家人了,就高興了唄”。
“嗬嗬,我看你就是想媳婦了”,雲星調笑的說道,“聽雲海說,弟妹有身孕了,幾個月了?”
“嗯,是的,算算日子差不多七個月了”,
接著張雲軒又說道,“二哥,等到了天津,你和三哥帶著弟兄們就回奉天吧,陪著老爺子一起過個年”。
雲星聽了這話,並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向遠方望去。
“二哥,我知道你想什麼,十來年沒回家過年了,心裡覺得有些不習慣吧?”張雲軒問道。
“有什麼不習慣的,那是我自己的家”,雲星扭過頭,看了張雲軒一眼,接著說道,“我是在想山裡的兄弟們怎麼樣了?每年冬天都是大雪封山,出不來,進不去的,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吃的嗎?”
“我覺得老爺子會安排好的,這個你不用擔心”,張雲軒說完,有試探著問道,“二哥,山裡的兄弟,你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意思?你直接說吧”,
張雲軒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煩亂的思緒,然後迅速調整好狀態,開啟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忽悠模式:“二哥,你看這段時間你也都看到了,我們金鼎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啊,不管是在廣州,還是上海,人手都是嚴重不足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和懇切。
緊接著,張雲軒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堅定地說道:“而且,年後我還有更大的計劃,我打算再去幾個地方,再成立幾家金鼎。”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說完,張雲軒目光殷切地注視著雲星,眼中滿是真誠和渴望,等待著雲星的回應。
雲星仿佛剛認識張雲軒一樣,上下左右的仔細地打量了好一陣,才開口說話,“雲軒,我今天才發現,你這張嘴還真挺能說的,你這是打算把我們雲家最後的這點依仗都劃拉到你手裡啊”,
“怎麼著?現在我們雲家就老大還守在家裡了,你還不滿足啊”。
“二哥,你看,我這不也是為弟兄們著想嗎?你可千萬彆誤會啊?”張雲軒趕緊解釋道,想想也是,人家雲家的幾個孩子基本上都在圍著自己轉了,還要怎樣?人家就不能給自己留點後手啊?現在自己這個要求確實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