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跟他喝的是同一碗稀飯,而且他兒子喝完以後,就基本沒離開過他的視線。
雖然說何雨柱也上了一次廁所,可人家隻上了一次。
那是正常排泄。
同吃一碗稀飯,兒子沒事,他有事,這就說明他是真的有大病。
何大清靠在躺椅上,神情落寞的望著天空。
他感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治好了,最多也就隻能活一兩年的念頭一直環繞在他的心頭。
他的胃已經空了,可那種還想蹲著拉一會兒的感覺始終都在。
“兒子,你說人死了有沒有來世?”何大清有氣無力虛弱的問道。
此刻的何大清,就像是彌留之際的垂暮老人。
“有,聽人說好人下輩子投胎還能做人,壞人的壞,下輩子投胎做屎殼郎。”譚奶奶在院裡補著衣服,聽到何大清的提問,她直接插了一句。
“師娘,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何大清試探著問道。
“成天想著跟人家寡婦瞎搞,你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譚奶奶無情的懟道。
“啊啊啊師娘你又呼我,我下輩子肯定還是人。”何大清不滿的說道。
“不可能,肯定是屎殼郎,你要是不信,我算了,現在算命的都被抓了,不興這一套。”譚奶奶邊補衣服邊跟何大清說著話。
奶奶說話的語氣極其平淡,但是卻把何大清氣的哭笑不得。
要是彆人這麼說他,他肯定跳起來罵。
但是這個老太太是他師娘。
罵不得,語氣重一點,師兄譚耀就得揍他。
“師娘,你就知道損我,我不聽你的,譚輝,你說我下輩子能不能做人?”何大清帶著些期待的看著譚輝。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兄弟得了重病都快掛了,他得說點好聽的。
但是現在情況它畢竟不一樣。
“我覺得我媽說的有道理,大清你放心,你要是走了,我以後看見屎殼郎保證不踩。”譚輝一臉認真的說道。
譚奶奶看見自己這麼損,她想笑,但是憋住了。
做人要厚道,不能太過分。
何大清看見這母子倆都在損自己,他氣的都不想說話了。
這譚家都是什麼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晚上。
朱寡婦在父家,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乾淨。
父家人知道朱寡婦要帶孩子去城裡,他們也沒有阻止。
不但沒有阻止,還很支持。
晚飯的時候,全家人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
“爸,媽,你們放心,等我在城裡安了家,到時候每個月都給你們寄錢回來。”朱寡婦滿臉都是笑容。
“兒媳婦,我不求你能給我們寄錢,給兩個孩子照顧好就行,還有就是,以後你跟何大清有了孩子,也千萬彆苛待了這兩個孩子。”朱寡婦的公公語重心長的交代道。
鄉下苦,能把孩子送進城裡,過城裡人的生活,很多人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