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樣的天才可能並不適合他的煉器之道。
一旁的應柳察覺到他有些許煩躁的心,手不由輕輕的握住他的大掌,同時傳音給泰傾。
“阿傾,魔門尚有怒目金剛。”
她的話雖簡潔,卻讓泰傾明白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應柳擔憂泰傾的性子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修仙界這個大環境下,泰傾的性子有時候太過剛正,不知變通。
可這世上許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
想要改變許多事情,隻有一味的寬容善良,是不夠的。
但是泰傾卻一直堅持他的道心,她有時候也不知道他的選擇是對是錯。
她愛他那顆赤誠之心,卻也矛盾,覺得世上無絕對的白。
可若是讓白學會黑,那它還會得到原本的白嗎?
泰傾與她在追尋道統的路上,是否最終都會迷失方向?
而且相比於九長老那種“討人厭”的睚眥必報性子,泰傾這種“受人喜歡”的好人性子,有時候往往更危險。
世人都會捏軟柿子,都會站在高處指點他人,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應柳握著泰傾的手不由更緊了幾分。
不知為何,這幾日,她總覺得心慌的厲害。
眼皮子也一直跳個不停。
她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因為不安,想要找宗門的師叔給算一卦,可那師叔卻剛好閉關了……
朋友安慰她,說她是太過緊張,到底是要與泰傾在眾人麵前公布結為道侶的事情……
高台上眾人心思各異,而比試擂台上,沈知意的動作越來越快。
她四周的好幾個四藝師都半路堅持不住,自動棄權。
他們呆在沈知意周圍,那敲打的聲音,真的猶如魔影灌耳,讓幾個心境稍弱的的修士差點當場走火入魔。
這時候,一些修士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你看那女修周圍的幾個四藝師臉色都很不對勁啊!”
“那個女修眼睛越來越紅了,她畫符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和剛剛那幾個下擂台的修士有點像啊,她不會也快要堅持不住了吧!”
“我就不明白,那女修煉器的聲音,真的這麼恐怖嗎?”
“我們隔得遠或許沒有什麼大感觸,但是那些四藝師隔得近,加上他們全身心都投入在煉製四藝品上,也容易被影響。”
“真是邪門,引得我都有些好奇了!”
“你們彆說,我也有些好奇,等一下我問問我朋友,我看他好像也快要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