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什麼的,鄭毅也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他曾經可是萬人朝拜的天下之主。
但是初來乍到,現在還不明白這邊是什麼狀況,沒有必要讓鄭天昊這個族長跪來跪去的。
現在他倒也明白鄭天昊的腦回路了。
敢情這家夥以為,自己有可能因為這件事生氣,然後拿他開刀。
鄭毅也是哭笑不得,心說你這個家夥想得還挺多,雖然都是胡思亂想。
“趕緊滾起來吧,老祖宗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廢了你這個族長了?不要胡思亂想。”
不管鄭天昊的能力如何,他終究是目前對於鄭家最為了解的人。
反而自己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清楚。
這種時候隨隨便便就把這個族長給換了,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鄭天昊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睛之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老祖宗,您真的不會廢了我?”
鄭毅瞪了他一眼,這種弱智問題,換成以前他絕對不會回答。
可怕鄭天昊那小腦袋瓜又胡思亂想,鄭毅隻能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答案。
“放心吧,你這個組長的位置坐得很穩。”當然鄭毅還有後半上午沒有說。
現在很穩。
至於以後嘛……
等自己物測到了合適當族長的人材,自然會把這個家夥給換掉的。
反正以鄭毅從清醒到現在,對鄭天昊這個家夥的了解。
除了做事比較果斷一點之外,他實在看不出這個家夥有什麼能力統領這麼大一個家族。
整整三千敵人,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
他除了帶著族人,跪在所謂自己那個閉關的地方哭訴?
這是陰差陽錯之下,他來到這個世界。
否則的話,就鄭天昊這個做法,跟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彆?
沒有叫出所謂的閉關老祖宗的話。
這上上下下的一大家子人,根本就是引頸受戮。
那後果,鄭毅連想都不敢想。
鄭天昊當然聽不出鄭毅的言外之意,頓時喜滋滋地道:“多謝老祖宗,請老祖宗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他的保證對鄭毅沒有任何意義,鄭毅也懶得聽,直接指著鄭雲道:“他是誰,是什麼人?”
鄭天昊見鄭毅還是對鄭雲如此執著,隻好向鄭毅解釋道:“老祖宗嗎,他是我的侄子叫鄭雲。”
“這孩子也是可憐,早年他媽帶著他回娘家的時候,遭到了劫匪的襲擊,連人帶孩子都被人劫走了。”
“當年這件事發生之後,是我的父親親自帶人,剿滅了土匪把他們娘倆,從土匪之中解救了回來。”
“隻可惜……”說著說著,鄭天昊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搖著頭惋惜道:“他娘已經被土匪給糟蹋了,回來之後沒幾天就上吊自殺了,隻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
“男方家裡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當場就給我們寫了一封休書,從此以後兩家恩斷義絕。”
“他娘死了,他爹又是個白眼狼。所以這孩子就跟了我們鄭家的姓。”
在鄭天昊滔滔不絕,訴說著鄭雲身世的時候,鄭毅也一直在觀察著鄭雲的反應。
說到後來,鄭雲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慚愧。
不過很快就被他深深地隱藏起來。
那一絲變化來去飛快,但是絕對逃不過鄭毅的眼睛。
至於鄭天昊的故事……
鄭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得好。
怪不得把這麼大個家族,給折騰成這個樣子。
如此漏洞百出的東西,他們竟然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鄭毅甚至都不需要更深入地調查。
鄭家人丁興旺,至少不是一個小家族。
這樣家族嫁出去的女子,男方至少也應該跟鄭家門當戶對吧?
一個大家族的小姐,如此輕易地就被劫匪給劫走了?
而且偏偏在事情敗露之後,這位小姐還能帶著孩子,完完整整地被人給救回來。
這裡麵的問題之多,鄭毅也實在沒精力,一點一點地說給鄭天昊聽。
鄭毅盯著鄭雲,把對方看得臉色發白。
“老……老祖宗,不肖子孫是不是做錯什麼了?”鄭雲勉強笑著,結結巴巴地詢問道。
“是你自己乖乖承認呢,還是我直接把你的身份公布出來?”
聽到鄭毅的話,鄭雲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泛起了滔天巨浪。
老祖宗知道了我的身份?
這怎麼可能?
我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鄭家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位老祖宗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掌握鄭家上下的所有動向吧?
難道說,他這是在詐我,就是希望我自己露出破綻?
越想,鄭雲就越是覺得自己想得沒錯。
一個閉關了數百年,才剛剛出關的老祖宗,怎麼會知道自己嘛,實在太可笑了。
“我……我不知道老祖宗您在說什麼?”鄭雲有些心虛地說道。
“老祖宗,您搞錯了吧?”鄭天昊想也沒想的就反駁道:“鄭雲哪裡有什麼彆的身份,他就是我們鄭家的人,從小被我們鄭家給養大的。”
鄭毅雖然知道,鄭天昊這小子不行,可也沒想到他能“單純”到這個程度。
也怪不得這麼大一個家族,在麵臨滅族絕境的時候,竟然隻能跑到所謂的老祖宗閉關處。
向一個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的老祖宗求救。
“老祖宗,您恐怕真的搞錯了,鄭雲這小子肯定沒問題啊。”
“說得沒錯,我可以擔保,鄭雲這孩子對我們鄭家絕對忠誠。”
看著這些家族核心人物,一個個恨不得用自己的命,來給鄭雲做擔保的時候。
鄭毅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啊。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蠢貨竟然有自己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