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們越恐懼,抽取他們力量的速度就會越快?”老胡問道。
“是的,”李常樂說道,“他們想要控製住恐懼,但是恐懼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控製住就控製住,如果人們能夠隨心所欲的控製它,那世間將再無恐懼這二字存在。”
“但是他們現在看著好像確實是不害怕了?”老胡說道。
“你仔細看,有些人身上在流著冷汗!表麵假裝鎮定,但內心在恐懼著,早就汗流浹背了。”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我如果讓幾個人發出慘叫聲,應該能打破他們假裝不害怕的偽裝!”
李常樂的話音落下,蒼老的聲音安撫道,“不用害怕,我們一直在尋找著他,隻要他敢出手,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至於等下如果有慘叫聲,也不用理會,肯定是他自己發出來的慘叫聲,就是為了嚇唬你們。”
這安撫的聲音剛落下,李常樂的嘴裡發出了慘叫聲。
“你還真自己模仿啊?”老胡說道,“怎麼不真的讓他們發出慘叫,在這裡,對於你來說,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任務隻是讓我除掉他們幾個問道境的修士,那麼我就按照任務來,我現在是真的害怕,如果在這個任務中殺了任務之外的人,下個任務要是和這些人有關,我就完不成下個任務了,上次不就是差一點把下個任務的目標給斬殺了。”李常樂說道。
“說的有道理。”老胡說道。
李常樂繼續慘叫著,變換著不同的聲音,發出各種慘叫聲。
蒼老的聲音一直在安撫著。
“你們說發出動靜會找到他,這慘叫聲一直響起,你們卻沒有找到他。”李常樂模仿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
這聲音就像一把利劍,刺破了很多人的心理防線,人群中有些人終於是忍受不住,就像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弦突然斷裂,這些人突然間的崩潰起來。
對於李常樂來說有點漫長,但對於還在謝家的其他所有人來說感覺眨眼間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過去。
“很遺憾,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們沒有找到我,現在是我的獵殺時刻了。”
紅霧依舊是沒有散去,除了李常樂外,所有人包括問道境的修士,低頭依舊是看不到自己的雙腳。
李常樂看著驚慌失措的人們,抬起腳步慢悠悠的走著。
“你準備怎麼刺殺問道境的修士?他們畢竟是問道境的修士!”老胡問道。
“我現在強的可怕,隻需要拿著這把匕首把他們的脖子割下來,就能結束他們的性命。”
李常樂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反而故意提高音量,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他接下來打算采取何種手段。
這時,人群中一名問道境的修士發出一聲冷哼:“若是真想下殺手,早就動手了,何必拖到此刻?又何須說出這番令人膽寒的話語來嚇唬我們呢!無非就是想借此擊潰我們的心理防線罷了。告訴你,這對我們毫無作用!”
麵對對方的挑釁與不屑,李常樂並未動怒,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緊接著,他邁步朝著剛才發話的那位老者走去。眨眼間,他已來到老者麵前,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老者的脖頸抹去。
那名老者見狀,心中大驚失色,本能地想要躲閃開來。然而,令他驚愕不已的是,四周彌漫的紅霧仿佛變成一股強大的壓力,緊緊束縛住他的身體,使得他在紅霧之中竟無法挪動半分。隻見匕首如閃電般劃過,狠狠地割斷了老者的咽喉。刹那間,鮮血四濺,老者的頭顱也應聲滾落至地麵,揚起一片塵土。
但滾落在地上的頭顱並未死去,身體也沒有倒下,反而張口說道,“你以為問道境的修士這麼容易被斬殺?天真的小家夥,我以身入局,現在已經定位到你了,即使有這紅霧的遮掩,我們這幾個老家夥依舊是能夠找到你…”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仔細去看,可以看出頭顱和身體內都有紅色的霧氣,像密密麻麻的紅蟻一般,在啃食著,與此同時,李常樂感覺到有人圍住了自己。
“本來想省點力氣,一個一個的解決你們,但現在看來,得廢點力氣了。”
李常樂的話音剛落,隻見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折扇。就在這時,那原本包圍著李常樂的七位問道境修士正欲對其發動攻擊,卻驚覺自身已被一股詭異的紅霧緊緊纏住,難以動彈分毫!
李常樂手持折扇,輕緩地搖動起來。隨著他的動作,那彌漫四周的紅霧逐漸彙聚成了七團。與此同時,謝家眾人驚恐地目睹到了一幕令他們終身難忘的景象——
那七團鮮紅如血的霧氣宛如貪婪的紅蟻一般,瘋狂地啃噬著被困其中的七個人。眨眼間,這幾人的身軀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僅僅數十秒鐘過後,他們整個人竟然已被紅霧吞噬殆儘!從此,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在場之人皆瞠目結舌,一時間整個場麵鴉雀無聲。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被驚愕所占據,喉嚨裡不自覺地咽下一口唾沫。
"霧氣終於消散了,大家快趁機逃跑啊!"經過漫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一個人驚慌失措地喊道。人們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紛紛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