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事情鬨大,也為了不影響到時之廊內的其餘顧客。
邵維鼎將人帶到了裡廳。
他也不含糊,不是說給陳頌傾麵子嗎?
那就直接將陳頌傾給叫過來。
接到邵維鼎電話的時候,陳頌傾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正在清算佳寧集團的賬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佳寧集團的債務率竟然已經高達63%,這已經是很危險的邊緣了。
沒辦法,之前佳寧集團的擴張速度太快了。
他和詹培中為了持續推高佳寧集團的股價,不斷進行收購。
錢從哪裡來?
隻能是貸款。
尤其是金門大廈,佳寧集團整整拿出了九億現金。
這可是八十年代的九億啊,可不是停留在股市上的賬麵數字。
雖然這個操作,讓佳寧集團的市值來到了36億。
但是,要是再不推高佳寧集團的股價。
他不光是沒辦法對股民交代,對於他身後的大金主也沒辦法交代。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接到了邵維鼎的電話。
聽完電話後,陳頌傾臉青一陣白一陣。
邵維鼎可是他準備合作的對象,金門大廈能不能賣出去,能賣一個什麼樣的價格。
可全得依仗人家。
可現在,這四塊廢柴。
“他媽的,跟在後麵撿錢都不會撿,竟然還給我惹禍。”
“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耗儘了。”
“得找機會,把這四個人踢出去了。”
陳頌傾心中暗暗下著決定。
不過眼下,他還得過去。
至少不能讓宋禹真的和邵維鼎鬨翻了。
想到這,他將詹培中叫了進來。
“陳總,怎麼了?”
“禹少他們和邵維鼎起衝突了,我們得趕緊過去幫忙調停一下。”
陳頌傾一臉擔憂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分毫偽跡。
“禹少?”詹培中一愣:“他們怎麼會碰麵的?”
“先去看看吧!”
陳頌傾一副為難的樣子,招呼著詹培中一起去往中環。
等到他們來到中環皇後大道時之廊門口,一下車他們都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這麼多人?”
有人在他們身前,看了一眼他們。
雖然陳頌傾兩人穿著打扮明顯非富即貴,又是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
但是在時之廊門口不知道進去了多少有錢人,所以沒人在意。
那人炫耀一般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剛剛財政司長都來了參加剪彩,聽說戴的也都是雅典表,所以很多人都想進去看看財神爺戴的是什麼表。”
“不光如此。”
有一個人笑道:“我剛剛看到了,各路明星都來了,而且這家店的售貨員都是《明報周刊》裡的模特,他們都戴這種表,肯定不會錯。”
“對啊,就算是買不起寶珀和雅典。但有些表隻要忍痛花半個月工資,就能拿到斯沃琪品牌聯名款,這也挺值的。”
“嘿嘿,我是想給我女兒買一款斯沃琪青春風係列手表,前幾天在雜誌上看到她就嚷著要。”
“斯沃琪手表確實好看,和日本產的手表很不一樣。”
聽著在外麵排隊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陳頌傾逐漸捋出了一些思路。
心中對於邵維鼎愈發的看重了。
隻不過是一家鐘表店開業而已,竟然就卷起了這麼大的風浪。
隻要金門大廈這筆生意能談成,借助邵維鼎的名聲,佳寧集團必然能被徹底盤活。
他沒有排隊,而是給邵維鼎打了一通電話。
隨後便有人出來將他帶了進去。
進到內廳,他才看到了宋禹四人。
宋禹四人也看到了他,立刻激動道:
“傾哥。”
陳頌傾朝他們點點頭,隨即看向邵維鼎:“鼎少,這件事你打算怎麼了了?”
“決定權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你那四位朋友身上。”
邵維鼎並不搭話。
其實對於這件事,要說他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