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紫意回頭去拿放大鏡,我接過扳指眯著眼睛看,奈何銘文太小,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古代工匠也確實牛逼,這樣的蠅頭小字是怎麼刻上去的?
時紫意拿了本對照書,用放大鏡看玉扳指銘文,然後進行比對。
“這確實是戰國早期文字,上麵寫的是…泗水?”
“對了,泗水,其實我剛鑽進去後就後悔了,你們知道戰國人在地宮裡養什麼看門嗎?”
我正在剝核桃的手一頓:“總不會是……”
“蜈蚣!”
八爺邊說邊撲棱著翅膀跳到硯台上。
“一米長的赤頭蜈蚣,甲殼硬的能當防彈衣。”
包子噗嗤笑出了聲:“八爺你不會被馬陸嚇著了吧?”
“放屁!爺親眼看見那玩意把盜墓賊的洛陽鏟咬成光杆。”
“然後呢?”
我們已經聽得入迷了,感覺八爺說的已經把我們帶入其中。
“爺會飛啊,那些蜈蚣倒是奈何不了我,繼續往前飛,突然出現三道岔路,每條岔路洞口都立著半人高的青銅碑,左邊刻著往生,中間是輪回,右邊是個飼字。”
“你進了右邊的洞穴!”
以我對八爺的了解,他差不多是從右邊飛過去的。
果然。
“廢話,爺又不傻,往生輪回聽著就不吉利,但誰知道這個飼字,他娘的是飼養室!”
八爺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它告訴我們,飼養室裡,滿牆都是蜂窩狀的窟窿,每個窟窿裡都塞著陶罐。
八爺剛用喙撬開一個罐口,腥風撲麵而來。
半罐屍油裡泡的是未孵化的蜈蚣卵。
“當時爺的尾羽掃到一個青銅鈴鐺,你們猜怎麼著?所有的陶罐同時開始冒泡!最驚險的是我在罐子陣裡騰挪時,翅膀掃落了岩壁上的青銅鏡,鏡麵反射的光恰好照在中央祭壇,機關轉動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八爺頓了頓:“祭壇移開時,爺看見地下藏著條青銅滑道。”
它突然撲到窗邊,用喙敲了敲排水管。
“就這麼粗,裡麵還淌著黑水。”
閆川突然插話:“你鑽進去了?”
“不然呢?這裡的蜈蚣比那幾個傻大個要厲害許多,居然會淩空跳躍!那些蜈蚣都快咬到爺的屁股了,結果這滑道他娘的是個……”
八爺突然卡殼似的停住,我和時紫意異口同聲的問:“是什麼?”
“是個茅廁管道,直通地宮最下層的化糞池!”
“哈哈哈……”
包子和閆川笑抽了。
我們誰都沒想到,一向機靈的八爺,竟然也會吃癟。
不過從八爺的講述中,能知道這座地下宮殿的建造者應該級彆不低,裡麵的各項設施應該都很完善,最起碼有茅房。
但是為什麼要養蜈蚣,這事就搞不明白了。
“八爺,然後呢?你從糞坑裡鑽出去後呢?又發生了什麼?”
“那是化糞池!”
“不都一樣嗎?都是糞坑啊。”
八爺看著包子,突然飛起來在他頭頂拉了一泡屎。
“死胖子,我忍你很久了!”
“你有能耐下來,咱倆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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