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翅膀啪的捂住我的口鼻,毒霧掠過之處,岩壁上的苔蘚瞬間焦黑卷曲。
我操他姥姥,毒性這麼強?
閆川摸出防風打火機,火苗剛躥起就被八爺啄滅。
“找死啊?這些毒霧遇明火就爆。”
仿佛是印證它的話,墓室中央突然炸開一團幽藍火焰,有個倒黴蛋點燃的香煙引燃毒霧,整個人瞬間變成火球,慘叫著在蟲群裡橫衝直撞。
“退退退!往水潭裡撤!”
絡腮胡聲嘶力竭的吼叫,幸存的幾人撲通跳進墓室角落都是積水潭,誰知水麵突然翻滾起渾濁的泡沫。
“完了,這是產卵期的母蜈蚣洗澡的池子。”
八爺話剛說完,水麵下緩緩浮起三具慘白的骨架,剛才跳下去的勘探隊員,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啃噬的隻剩森森白骨。
嘶…這些蜈蚣,恐怖如斯。
我胃裡一陣痙攣,勘探隊的慘狀讓我很不舒服。
閆川這時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以為他是想安慰我,誰知道是有一隻漏網的蜈蚣,正順著我的雨靴往上爬!
這一幕嚇的我大氣都不敢喘,人也立馬精神起來。
好在閆川身手利索,他閃電般抽出匕首,刀尖精準的釘住蜈蚣頭,暗紫色的體液濺在岩壁上滋滋作響。
“小心這血也有毒。”
八爺說著,真如突然僵住。
“等等,這味道是?”
墓室穹頂突然傳來岩石碎裂聲,我們抬頭望去,隻見裂縫中滲出暗紅色液體,滴答在蜈蚣群中,竟讓他們痛苦的蜷縮起來。
“是硫磺礦脈,搬山派的人出手了,快找掩體,這群毒蟲要發瘋了!”
八爺的話得到了驗證,整個墓室突然劇烈震顫,幸存的勘探隊員連滾帶爬的往外逃,絡腮胡卻被落石砸中了右腿,蜈蚣群像是得到某種指令,突然調轉方向朝受害者湧去。
“救我,求求你們救我……”
絡腮胡看到了我們,但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裡倒映出漫天飛舞的毒霧,以及毒霧中若隱若現的巨型黑影。
閆川突然拽著我往後暴退:“跑,有更大的東西要出來了!”
我們跌跌撞撞衝進甬道,身後傳來山崩地裂的聲響,八爺的尖叫聲在甬道裡回蕩:“左轉!那邊岩層有硫磺紋路,蜈蚣不敢靠近!”
當硫磺蒸汽在甬道裡翻湧時,八爺突然一個急刹撞在我的後腦勺上。
隻見前方的石壁上居然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是在岩麵上勾勒出某種符咒圖案。
“搬山派的三陽鎖陰符!”
八爺的爪子深深摳進我的肩頭,疼痛蔓延。
我剛想側頭看它,八爺大喊:“快退,這符畫反了!”
話音未落,整條墓道響起哢嚓哢嚓的聲音。
閆川拽著我撲向左邊的岩壁凹坑,數息後,原本我們站立的位置瞬間刺出三排青銅尖刺,上麵還掛著半截風乾的蜈蚣屍體。
八爺盯著符咒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防人的,是鎮蟲的,畫符的人把朱砂摻了黑狗血,這是要養蠱啊!”
“養蠱?誰這麼無聊?養這些蜈蚣來煉蠱?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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