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龍召接應我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
這個頭戴藍色圍巾的茶農,把我們帶到一處偏僻茶園的竹樓裡。
阿桑哥安頓好我們就離開了,吃喝拉撒都由彭龍召負責。
思茅的八月悶的像蒸籠,我癱在竹樓二層的藤椅上數著屋頂的瓦片,受傷的消息一直沒敢告訴時紫意,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立馬殺到滇南來。
包子舉著半拉西瓜,石膏腿在竹欄上晃悠。
“這都第七天了,阿黎姑娘不會放咱們鴿子吧?”
“人家是白族祭司傳人,又不是藥王觀門口賣煎餅果子的,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
此時的閆川,正蹲在牆角擦他的匕首,刀刃被他擦的能照出人影來。
竹樓裡堆滿了彭龍召送來的藥材,濃重的藥香味混合著樓下廚房煮米線的味道,熏的人昏昏欲睡。
提到滇南的米線,我不得不多說兩句,就那用多種食材熬製的高湯,多喝兩口,傷都能提前半個月好。
“果子,阿黎不會看上你了吧?你小子是不是命犯桃花?”
包子這兩天八卦的我想揍他,這樣的問題他問了不下於五遍了。
“你要是沒屁就彆硬放,人家就背我一下就是看上我了?那從路邊走誰多看我兩眼,是不是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我給你盤點一下,紫意先不算,沈昭棠,阿黎,還有誰來著?”
包子掰著手指頭,閆川在一旁補充道:“何冉冉算不算?”
“那要這麼說花姐也得算上,還有……”
我趕緊打住他倆,要再說下去,被我多看兩眼的老母豬都得跟我有奸情。
“你倆彆那麼無聊,要真是精力旺盛的話,不如幫彭龍召采采茶葉,多活動活動好的也快。”
我話音剛落,突然樓下傳來熟悉的銀飾脆響。
阿黎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竹樓梯就吱呀作響,隻見阿裡挎著藤編的藥箱子轉上二樓。
“你躺的倒是挺安逸。”
看到阿黎,包子被西瓜籽卡在喉嚨裡,咳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閆川的手也是一抖,匕首差點削到手指。
我扶著藤椅扶手想要站起來,卻被阿黎用藥箱輕輕按回座位。
阿黎今天今天穿的是白色立領長襯衫,領口和袖口鑲著精致的花邊,色彩對比鮮明。
下身搭配百褶裙,裙擺處有細密的褶皺,腰間係著白色腰帶,勾勒出身形。
這身打扮,真要讓人流鼻血了。
“銀瓶裡藏著南詔國的藏寶圖。”
阿黎的話讓包子直接蹦了起來。
我摸著下巴,這事跟我一開始猜測的差不多。
馬幫的人如此重視,肯定不會是銀瓶本身的價值,都已經破了,還追著不放乾嘛?
純為了報複我們?
所以阿黎帶來的消息也說明了馬幫的人為啥會一直追著不放了。
我把用紅布包裹的半截銀瓶遞給阿黎,她接過銀瓶繼續說道:“不過要用碧水顯的法子才能看到。”
她解開紅布時,我注意到她食指上纏著新換的紗布。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