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仔,回去吧,韻蝶既然告訴了你解屍毒的辦法,那你就去準備吧。如果我在的話,是不會告訴你的,韻蝶太善良了。”
“前輩,此話何意?”
我十分不解。
“能感染屍毒,證明中毒之人必是土夫子,做這個的人,損陰德,我不想救。”
我草了,我們損陰德是損自己的,又特麼不是損你的,操那麼多閒心乾什麼?
不過眼下我有求於她,忍氣吞聲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蚩前輩,是古村長讓我來找您尋求幫助的…”
蚩麗花聞言,又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真不知道我有啥好看的。
“怪不得,我就說一個漢人身上怎麼會有蠱蟲的味道,剛才我還想是不是彆人下的蠱,現在看來是小古給你種的蠱吧?”
“晚輩體內的蠱,並非古村長所種。”
蚩麗花沒有刨根問底,她對我招了招手,說道:“這屍毒種類繁多,但歸根結底都是在墓中滋生的多細菌,一般人我真不會去管這樣的事,但小古跟你說來找我,那我且就破例幫你一次。”
說罷,蚩麗花拉著陶韻蝶走進屋內,在最裡麵角落裡的神龕前拜了拜後,又對陶韻蝶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陶韻蝶紅著臉從後門離開,而蚩麗花則是走到藥櫃前,從裡麵拿出一尊巴掌大的錯金青銅鼎,鼎身上還貼著符咒。
隨後,她將鼎中綠鏽刮進骨瓷碗裡,說道:“一般人感染屍毒,三天內必然發作,而這三天中,要是不治療的話,三天過後就沒治了。”
“我用了自己的血喂給他,但是沒什麼效果。”
蚩麗花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你以為蠱能解萬毒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世界上剩下的估計隻有苗人。”
我撓撓頭,蠱的神奇之處,至今我都沒有參透,但我一直覺得這些小東西無比神秘,它們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蚩麗花刮完銅鏽之後,又在櫃子裡找到一些金線蕨,如今就差守宮砂這東西了,我猜陶韻蝶應該是去找這個東西去了。
果不其然,十幾分鐘後,陶韻蝶又紅著臉回來了。
她走到蚩麗花身邊,擼起自己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一粒硬幣大小的紅色守宮砂還未乾透。
蚩麗花見狀,急忙用刮刀將守宮砂刮到瓷碗裡,而陶韻蝶的臉更紅了。
這能代表啥?她是處子之身?
這玩意兒在古代倒是有這個象征,但應該不準吧?
原理是什麼?
刮完守宮砂以後,蚩麗花拿來石製小碾錘開始在瓷碗裡研磨,綠鏽,金線蕨,守宮砂這三樣物品,漸漸被她研磨成粉末。
“子時一到,溫水送服,連服三天。”
蚩麗花邊說邊將藥粉分成三個紙包,然後遞給我:“千萬拿好,那守宮砂是韻蝶從熊老婆子那裡騙來的,要不然誰也從她手裡搞不過來,萬一丟了,短期內可配不了第二副了。”
我接過藥包,對著蚩麗花深深施了一禮。
“前輩大德,晚輩感激不儘,待師父屍毒除儘,定當前來拜拜感謝!”
蚩麗花揮揮手:“彆弄的文鄒鄒的,老太婆我聽不慣,走吧。”
我又對著陶韻蝶施了一禮,小姑娘本來就紅著的臉一下子又紅到了脖子跟。
下午坐在返回嶧城的飛機上,我看著窗外朵朵白雲,壓在胸口的巨石仿佛被這雲海托走。
吳老二,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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