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裡有譜。”
眾人開始收拾東西,錢得強小心翼翼的將清理過的竹簡和一些重要資料收進一個特製的防水防震的鋁箱裡。
包子則忙著收拾他的背包,裡麵塞滿了各種他認為路上可能用得著的零碎玩意兒。
從手電筒電池到壓縮餅乾,甚至還有幾小包佐料,說是抓到野味能用的到。
我和閆川沒什麼行李,很快就收拾妥當。
天色蒙蒙亮,嶧州小城帶著濕冷的霧氣,我們在旅館門口分彆。
“老吳,錢叔,三叔,包子,一路順風。”
吳老二咧開嘴:“小子,回去精神點,一個月後,津沽見!”
我和閆川轉身彙入了嶧州清晨稀疏的人流,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身後,吳老二他們也鑽進了半舊的麵包車裡,引擎發出沉悶的吼聲,朝著路南的方向,消失在彌漫的晨霧裡。
去火車站的路不算遠,我和閆川沒有打車,我倆也沒怎麼說話。
快到車站的時候,閆川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方灰蒙蒙的天空,忽然開口:“果子,你說老鬼說的十年前六安那檔子事兒,到底是什麼事?我看老鬼提起那戳的時候,臉都僵了一下。”
我搖搖頭:“老吳他們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老江湖了,知道什麼該提,什麼該爛肚子裡,這趟咱們來嶧州,救了老吳,也分到了錢,就已經很不錯了。我覺得,六安的事,水太深,不是咱們該打聽的。”
我想起吳老二在將軍墓裡那副對機關很熟稔的樣子,心裡雖然也很好奇,但事情發生那麼久了,估計吳老二他們也不想說出來。
“也是,不想了,媽的,回去先好好睡個三天三夜!”
嶧州火車站不大,彌漫著煤煙,汗味和方便麵調料包混合的複雜氣息。
我們買的是最早一班北上的綠皮車,檢票進站,擠過嘈雜的人群,終於找到了我們的硬臥車廂。
放好行李,我和閆川坐在下鋪。
車窗外的送站台上,送行人隔著玻璃大聲說著什麼,揮手告彆。
汽笛發出一聲悠長的嘶鳴,車輪開始緩緩轉動,發出有節奏的咣當咣當聲。
閆川靠著車窗,看著外麵飛速掠過的風景,眼神有些放空。
我看著他,其實一開始也沒想到他會和我一起回津沽。
這點閆川要比包子強很多,包子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喜歡湊熱鬨。
閆川雖然有時話不多,但知道思考,腦袋瓜比包子好使一些。
“你看我乾雞毛?”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閆川回頭踢了我一下。
“對,我就看雞毛。”
我被他逗樂了,這家夥起身要揍我,腦袋卻撞到中鋪的護欄上,嘭的一聲,惹得中鋪躺著的人探出頭來。
“請你們小些聲音好嗎?”
閆川抬頭看去,一時間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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