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川捂著被撞疼的腦門,呲牙咧嘴的剛想罵人,一抬頭,後麵的話就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中鋪探出頭來的,是個年輕女人。
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皮膚是健康的蜜糖色,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後,幾縷發絲垂在飽滿光潔的額頭前。
這女人臉型圓潤,帶著點嬰兒肥,下巴卻很小巧,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此刻正帶著被吵醒的不悅看著捂著頭的閆川。
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這女人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異常豐滿的身材。
她雖然穿著印卡通圖案的卡通t恤,但胸部被撐起來的驚人弧度,還有線條圓潤流暢的胳膊,無不彰顯著一種極具衝擊力的豐腴感。
女人側身探頭的姿勢,更讓飽滿的曲線展露無疑。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
閆川剛才還因為撞頭而扭曲的五官瞬間僵住,眼睛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看著中鋪的女人。
他捂著腦門的手都忘了放下來了,我的反應慢了半拍,順著閆川的目光看去,謔,這姑娘確實很有分量。
再偷瞄一眼閆川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呆樣,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好家夥,原來這小子好這一口。
悶葫蘆閆川,喜歡的是肉感十足的類型,以前我還真不知道。
“對…對不起,吵到你了。”
閆川回過神來,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手忙腳亂的放下捂著頭的手。
他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窘迫樣,跟他平時沉默寡言,偶爾語出毒舌的形象反差巨大,簡直判若兩人呐。
這姑娘看閆川狼狽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眼裡的不悅也消散了。
她這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臉頰上顯出兩個淺淺的梨渦,顯得更加嬌憨可人。
“沒事兒,就是剛迷糊著,嚇了一跳,你撞疼了吧?”
“不…不疼!一點都不疼!我皮實,真沒事!”
閆川趕緊擺手,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透著股傻氣。
果然,愛情會讓人變傻,誰能想到閆川這老小子,也會對彆人一見鐘情。
我忍著笑,趕緊打圓場。
“實在不好意思啊同誌,我倆鬨著玩呢,沒注意動靜大了點,您繼續休息。”
我故意用同誌這個當時還挺常見的稱呼,顯得客氣點,最主要是讓她對我們有個好印象,特彆是閆川。
我作為兄弟,得想著點他的終身幸福啊。
“沒事沒事。”
姑娘擺了擺手,似乎也沒了睡意,索性坐起身來,捋了捋額前的碎發。
她坐起來後,那豐滿的身形在狹窄的中鋪空間裡更顯突出,t恤勾勒出圓潤的肩膀和飽滿的胸線。
她好奇的打量著我和閆川,問道:“你們也去津沽?”
“對,回家。”
我點點頭,姑娘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俺也是,俺家就是津沽的,聽口音,你倆不像本地的啊。”
“嗯,在津沽做點小生意。”
我應著,瞥了一眼閆川,這家夥還傻站著,眼神飄忽。
他想看這姑娘又不敢正眼瞧,耳根的紅暈到現在都沒退下去,手指還無意識的摳著臥鋪欄杆。
在泡妞這方麵,他照著包子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