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打車直奔曾經租住的平房區。
那裡是我剛到津沽時最初的落腳點。
也是和宋小寶,嬌子他們相識結拜的地方。
兩年過去,卻已經物是人非。
下了車後,我們小心翼翼的走向那間熟悉的舊平房。
院門虛掩著,裡麵靜悄悄的。
“小心點。”
我低聲提醒,手已經按在後腰的匕首柄上。
包子點點頭,然後輕輕推開院門。
院子裡空無一人,雜草叢生,比當年更顯荒涼,正屋的門也虛掩著。
“寶哥,是你嗎?出來聊聊!”
包子大聲喊道,聲音在空蕩的院子裡回蕩。
但是沒有回應。
包子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伸手去推房門。
就在他指尖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瞥見門框上方好像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反光。
“彆碰!”
我大聲喝道,同時猛的伸手去拉包子。
但還是慢了半拍。
包子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
哢噠。
一聲細微的聲響。
門框上方,一個用透明魚線巧妙懸掛著的拳頭大小的黑色油紙包瞬間破裂。
瞬間,一大蓬灰白色的粉末,混合著刺鼻的辛辣氣味,如同煙霧彈般當頭罩下,瞬間彌漫開來,將包子整個上半身都籠罩在內。
“咳咳,臥槽,什麼玩意?”
包子猝不及防,被嗆的劇烈咳嗽,眼睛瞬間通紅,淚水直流。
他本能的用手去揉,結果粉末沾到手上,皮膚立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感。
“啊…疼…媽的,我的臉,我的眼睛!”
“彆揉!”
我反應迅速,一把將還在咳嗽掙紮的包子往後拽離粉塵區域。
我們迅速後退,同時警惕的掃視著四周,防止還有其他陷阱。
這手段,陰狠又下作!
“水,快找水衝!”
閆川扶著臉上手上已經開始發紅的包子,急切的喊道。
包子還在不停的咳嗽,眼淚鼻涕混著臉上的粉末往下淌,模樣狼狽又痛苦。
這裡上哪找水去?
我迅速環顧,院子裡倒是有個破舊的壓水井,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不用,能不能壓出水來。
趕緊衝過去,解開褲子開始往井裡尿尿,這樣的壓水井需要水才能引上來。
尿了一泡,感覺水不夠,我又趕緊叫來閆川,兩個人的尿感覺差不多了。
使勁壓了幾下,還好,有鏽黃的水流了出來。
閆川扶著包子踉蹌過來,我捧起井水就往包子臉上潑,同時讓他自己用水衝洗雙手。
“咳咳,你倆上火嗎?這騷味…媽的宋小寶,你個狗娘養的,有本事出來,跟包爺單挑啊!玩陰的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