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足有三米高,兩米寬,黑沉沉的厚重石門,悄無聲息的滑進了平台內部,露出一個黑得瘮人,深不見底的方形洞口。
一股萬年塵埃的陰風,從洞口裡倒灌出來,吹得人透心涼,汗毛倒豎。
洞口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
“我靠,真開了?這他媽什麼原理?”
包子一骨碌從石頭上滾下來,眼珠子瞪的像銅鈴。
“老祖宗的智慧,你研究一輩子也研究不出皮毛來。”
八爺說著,又飛到嶽振山跟前。
但此時的嶽振山,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他捂著還在冒血的手指,臉色比剛才還凝重。
“門開了,閻王殿才剛掀開簾子,都打起精神,這遁甲生死門隻是開始,門後還有連環機關,都跟緊我,一步都不能錯!”
他眼神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我和閆川身上:“兩位小兄弟跟我打頭陣,其他人,保持距離,踩著我的腳印走,傷員留下,等我們出來!”
我勒個個去,為啥讓我打頭陣?
沈昭棠聞言,上前一步,說要頂替我的位置。
“聽老嶽頭安排,他一定有他的想法。”
八爺都這麼說了,我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給沈昭棠一個寬心的眼神,心想著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讓女人替我擋刀吧。
再說了,有老嶽頭在前麵,怕個球?
嶽振山當先一步,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那漆黑的洞口。
閆川緊隨其後,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沈昭棠的手,也跟了進去。
包子在後麵嘟囔:“得,剛出風洞,又鑽鬼窟窿。”
洞口內是一條斜向下的狹窄通道,礦燈勉強照亮前方。
通道兩側和頭頂,密密麻麻鑲滿了鴿子蛋大小,顏色各異的石頭,雜亂無章。
地麵鋪著打磨光滑的青石板,上麵刻著深淺不一的線條,像個棋盤。
“是亂石陣和地煞網。”
嶽振山壓低聲音,礦燈仔細掃過牆壁和地麵。
“這些彩色石頭是障眼法,觸發機關的關鍵在地板刻痕上,看到那些微微發光的銀線沒有?那是生線,隻能踩銀線交彙的節點,踩錯了亮線或者空石板,頭頂那些石頭就會噴出要命的東西,跟緊我。”
他說完,開始以一種特彆彆扭的姿勢移動,左腳尖點在一個銀線交叉的小點上,身體前傾,右腳又快速挪到前方另一個節點,動作像隻笨拙的青蛙。
我和閆川屏住呼吸,死死盯著他的落腳點,一步不差的跟著,後麵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踩著前人的腳印。
“左三步,節點,停!右前方五寸,節點,小心!這裡要跳過去,前麵那塊石板是誘餌。”
嶽振山得聲音在寂靜的通道裡異常清晰。
我們跟著他蹦跳挪移,手心裡全是汗。
包子在後麵跟的呲牙咧嘴:“這比跳房子難一萬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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