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激動的搓手。
他看著保安灌下大口大口的水,嘴裡無聲的念叨著:“倒,倒!快給爺倒!”
藥效發作需要時間,我們緊張的等待著。
那兩個保安喝完水,坐在崗亭裡,好像還在抱怨剛才的事。
突然,其中一個保安,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
緊接著,他腦袋一歪,噗通一聲,直接從椅子上滑倒在地,沒了動靜。
另一個保安嚇了一跳,剛想站起來查看,自己也晃了晃,眼神瞬間渙散,手裡的對講機啪嗒掉在地上,人也軟綿綿的癱倒在同伴身上,徹底暈了過去。
“成了!”
包子差點喊出聲,被我一把捂住嘴。
“走,快!”
我們仨從灌木叢後衝出,直奔崗亭,八爺撲棱著翅膀飛在我們頭頂放哨。
衝到崗亭門口,我們小心的探頭看了一眼。
兩個保安疊羅漢似的倒在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呼嚕聲都起來了。
包子這藥,果然霸道。
“快,拖出來,扒衣服!”
我招呼閆川,一人一個,迅速將兩個死沉死沉的保安拖出崗亭,拖到旁邊更隱蔽的綠化帶深處。
包子和八爺給我們放風。
“動作快點,彆等巡邏的來了!”
包子催促我倆,我和閆川手忙腳亂的開始扒保安製服。
深藍色的仿製警服,質地一般,但對我們來說就是通行證。
皮帶,帽子,對講機,,橡膠棍……一件件扒下來。
“操,這孫子吃什麼長大的?這麼胖?”
閆川費力的扒著一個體型偏胖保安的外套,忍不住吐槽。
我這邊倒是順利,另一個保安身材和我差不多,製服很快就套在了我身上,雖然有點汗味,但還能忍。
帽子一壓,遮住大半張臉。
閆川也套上了那件偏胖的外套,穿上也還好,也就比平常大兩碼。
“我的呢?”
包子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又看看地上隻剩褲衩的兩個保安。
“就兩套。”
“廢話,就暈了倆。”
我壓低聲音,迅速整理著製服:“你體型太出眾,穿不下,在外麵接應。”
包子看著我和閆川身上那套象征著通行權的製服,又看著自己身上那件土掉渣的工裝,臉瞬間垮下來,寫滿了委屈和不甘。
“憑啥啊,主意是我想的,藥是我的,活是我乾的,到頭來好處都讓你倆占了,我不服。”
“少廢話!”
閆川係緊皮帶,對著包子舉著拳頭:“你目標太大,這衣服你也穿不下去,在外麵盯好了,有情況立刻發信號!”
“信號?啥信號?”
“學狗叫,或者學貓叫,隨你大小便!”
我一邊把不合腳的保安皮鞋登上,一遍快速說道:“包子,把你剩下的藥都給我。”
包子雖不情願,但還是磨磨蹭蹭的從褲襠裡摸出好幾個油紙包遞給我。
“省著點用,這都是我的心血,特彆是這奇癢無比粉,沾上一點,能癢得人把皮撓破。”
我接過這些生化武器,小心的塞進製服口袋裡,感覺像揣了幾顆定時炸彈。
“行了,你倆趕緊進去吧,記得,動靜搞大點,讓孫老狗回來心疼死。”
包子咬牙切齒的叮囑,然後貓腰躲回之前藏身的灌木叢,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四處張望。
我和閆川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努力模仿放下那些保安的走路姿態,微微佝僂著背,儘量顯得自然,朝著大鐵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