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
緊跟在閆川身後的包子徹底爆發了!
他根本沒看清對方是誰,隻看到有人拿刀捅自己的兄弟。
情急之下,他想都沒想,掄起手裡那個裝著小鼎的破背包,用儘全身力氣,像甩鏈球一樣狠狠砸向蕩在半空中的黑衣人!
那青銅小鼎少說也有十幾斤重,加上包子全力一掄,力道驚人。
破背包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的砸在黑衣人持刀的手腕上。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啊……”
黑衣人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短刀脫手飛出,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整個人也被這股巨力砸得失去平衡,重重撞在墓道壁上,又狼狽地摔在浮土裡,抱著扭曲變形的手腕痛苦的蜷縮起來。
“漂亮包子!”
忠哥大喜過望:“快,上繩子,彆管他!”
我們根本沒時間補刀或查看,趁著黑衣人失去戰鬥力,忠哥第一個抓住垂下的麻繩,手腳並用,像猿猴一樣飛快的向上爬去。
包子把砸扁的背包胡亂背好,第二個跟上。
我推了閆川一把讓他先上,閆川也不客氣,咬著牙用沒受傷的手抓住繩子。
我最後看了一眼墓室方向,那怪物的嘶鳴和火光似乎小了些,但撞擊聲還在,不敢耽擱,抓住繩子就往上爬!
爬到洞口,忠哥和包子已經合力把我拉上去。
外麵天色依舊漆黑,但東方已經微微泛白。
河灘上靜悄悄的,遠處毒龍潭正門方向好像還有一點混亂的動靜,但沒人注意到我們這邊。
“八爺!”
我焦急的低喊著八爺。
“嘎……”
一聲微弱的回應從不遠處的蘆葦叢傳來。
我們跑過去一看,八爺癱在草叢裡,翅膀無力的耷拉著,眼神有點渙散,旁邊地上掉落著一根細小的吹管針。
“媽的!麻醉針!”
忠哥罵了一句,小心的把八爺抱起來揣進懷裡。
“忠哥,八爺它……”
“死不了,藥勁過了就好,快撤!”
我們四人加一隻暈鳥,快速清理現場痕跡,然後背著沉甸甸的收獲,深一腳淺一腳的迅速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蘆葦蕩深處。
身後,那幽深的盜洞裡,好像還隱約傳來某種不甘的嘶鳴和另一個倒黴蛋壓抑的痛哼。
那個黑衣人是誰,我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逃不過怪物的口器了。
出來時,我們已經把繩子收了回來。
他也必須得死,因為他看清了我們的樣貌。
我猜測這人,大概率是早就盯上我們了。
本想趁著我們進墓室時,看著滿地的陪葬品而失去防備時下手。
但他萬萬沒想到,墓室裡居然有那麼一個沒見過的怪東西。
所以才縮短了我們離開的時間。
但我有一點不明白,八爺這麼精,怎麼就能被人暗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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