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說這是不靠譜的傳說。
但我經曆過昆侖山的詭異,見識過那些超出常理的事情。
所謂的神仙,天宮,會不會是古人對某種超出理解的高維度空間或者強大存在的一種想象和描述?
而大陣,會不會是某種強大能量場或空間扭曲的現象?
李瞎子那裡是鐵嘴撬不開,不到他認定色時候,休想從他嘴裡掏出半點乾貨。
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好像就是古村長了。
他去找那什麼王蟲蛻,目標明確,而且極有可能是為了應對昆侖山得到麻煩。
找到他,也許就能拚湊出一些真相。
“八爺。”
我盯著黑暗中八爺模糊的輪廓:“滇南,我想去。”
八爺猛的抬起頭,眼睛在黑暗裡閃著光。
“你小子瘋了吧?剛在潭州差點喂了陰蟌,現在又想往滇南那毒窩子裡鑽?你去乾啥?去當肥料?”
“去找古村長啊。”
我壓低聲音,儘量顯得有理有據。
“你看,線索都指向他了,找到古村長,沒準還能知道丁一在哪呢,或者還能知道昆侖山的事,總比在這瞎猜強。”
“強個屁!”
八爺不客氣的打斷我:“李瞎子那老神棍不是說了嗎?時機未到,強扭的瓜不甜,破解的謎團要命!你當古村長為啥偷偷摸摸去?那地方是好進的?爺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就明白一個道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躲都躲不掉,不該你知道的時候,你硬湊上去,那就是嫌命長。”
它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道:“吳果,聽爺一句勸,小鷹一段時間吧,非得往那龍潭虎穴裡紮?包子,閆川,你們倆也說說他。”
包子那邊鼾聲停了,黑暗中傳來他猶豫的聲音:“果子,八爺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滇南那地方你又不是沒去過,毒蟲遍地,生苗排外,咱們要不先找個地方快活快活?”
閆川也跟著說道:“古村長行事隱秘,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這話等於沒說去還是不去,但傾向性明顯。
我心裡那點貓抓的感覺更強烈了,八爺說的道理我懂,但這些謎團像塊大石頭壓著,不去探個究竟,我渾身難受。
“八爺,閆川。”
我下定決心:“你們說的都對,但我還是想去試試,包子,你要是怕,就……”
“誰怕了?”
包子立刻炸毛,聲音揚高了八度:“我是那種人嗎?刀山火海,兄弟陪你闖,不就是滇南嗎?乾他娘的!”
八爺氣得直撲騰:“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行,你們去,爺我不伺候了,明天我就回津沽找大灰去,好久沒見它了,怪想的,眼不見心不煩!”
“八爺,我送你回去。”
閆川聲音響起,這讓我多少有點詫異。
“正好,我也先回去看看……”
我特麼知道他回去看啥了,他是惦記夏天呢。
這狗揍,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
“行,那就這麼定了。”
我拍板:“明天一早,分頭行動。”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去跟魯十娘辭行。
魯十娘聽我們說要去滇南找古村長,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了句好自為之就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