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頭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我知道,再待下去,不僅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搞不好真會被當成祭品扔給所謂的山神。
“走!”
我咬著牙,一把拽起包子,轉身就往老頭家衝去。
飛快的收拾了一下我們的行李,背上包,在寨民冰冷,如同看死人的目光注視下,狼狽不堪的衝出了寨子。
一直跑到看不見寨子吊腳樓的山路上,我和包子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包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
“臥槽,那鬼婆子的眼神,要吃人!”
我也是一身汗,山風吹過,帶著山林特有的濕冷,卻吹不散心頭的疑雲。
“包子,你看清楚那鱗片了嗎?”
我喘著粗氣問。
包子努力回想了一下,說道:“看清了,暗紅色的,油乎乎的,邊上還沾著綠了吧唧的惡心東西,那鬼婆子跟見了鬼似的。果子,你說那到底是啥玩意兒?阿力臨死前還抓在手裡?”
我搖搖頭:“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山神的鱗片!”
“那就是長鱗片的凶手!”
我白了包子一眼,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石頭上。
“長鱗片的凶手?那還不是怪物嗎?”
“那你說咋回事?”
包子揉著還有點發虛的肚子,一臉不服。
“阿力那死狀,你也看見了,是人能乾出來的事?開膛破肚,腸子流一地,這手法,人應該辦不到吧?”
我盯著遠處寨子方向升起的幾縷炊煙,眼神發沉:“山神?你動動你的豬腦,那鬼師和寨老的反應,不太對勁。”
包子嘟囔:“咋不對勁?人家怕山神唄。”
“怕山神?是怕!但更像是怕我們看見那鱗片。”
我開始分析:“你想想,阿力屍體那麼慘,他們雖然怕,但更多的是敬畏,做法事祈求山神息怒。可一看到阿力手裡攥著的鱗片,鬼師那眼神,跟見了鬼似的,那幾個寨老,看我們像看瘟神,立馬翻臉趕人,這正常嗎?”
包子撓撓頭:“好像是有點……過激。”
“不是過激,是心虛!”
我斬釘截鐵:“他們認得那鱗片,而且非常清楚那東西代表什麼,他們害怕的不是山神,而是怕咱倆知道鱗片的存在,怕咱倆把看到動物東西說出去,引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才急著把咱們這兩個目擊證人趕走,甚至不惜威脅說山神會降罪整個寨子!”
包子被我繞得有點暈:“等等,果子,你的意思是……阿力是被人殺的?然後寨老他們幫著掩蓋?就為了幾片破鱗片?那鱗片是金子打的?”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著。
“鱗片本身不值錢,重要的是鱗片代表的東西,或者背後牽扯的秘密!阿力提過想去黑竹溝裡邊采菌,他可能發現了什麼,關於黑竹溝的或者其他事情的。
所以他才會被人滅口,凶手故意把現場弄的那麼慘,就是要偽裝成山神精怪所為,嚇唬寨民,掩蓋真相!”
包子聽了直撓頭:“那凶手是誰?寨老,鬼師?總不能是那老頭吧?”
“是你大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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