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汗毛倒豎。
剛要掙紮。
一股帶著一絲幽香的熟悉氣息鑽入鼻孔。
同時一個聲音極低又帶點嗔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彆動,看熱鬨不要命啦!”
這聲音,我心臟猛的一跳。
我被拉到一個更大的岩石後麵,那隻手鬆開了我。
我立馬回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張清冷豔麗的臉龐。
不是沈昭棠又是誰。
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勁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眼神依舊清亮,正帶著一絲責備看著我。
“昭棠,你怎麼在這?”
我又驚又喜,聲音都有點變了調。
自從她去了那什麼胭脂門,就沒聯係過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噓,小點聲。”
沈昭棠瞪了我一眼,指了指外麵還在乒乒乓乓打鬥的那幾夥人:“胭脂門對這裡也感興趣。不止我們,周圍藏著看戲的勢力多了去了,你剛才差點暴露了知不知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附近那麼多人,光顧著看眼前打架了,沒留意身後還有黃雀。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冰涼細膩:“你這段時間怎麼樣?在胭脂門還好嗎?”
沈昭棠任由我抓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輕輕嗯了一聲:“一切都好。”
她目光掃過我的後腦勺,那裡頭發剃掉了一塊,縫針的疤痕還很明顯。
她眉頭微蹙:“你這傷怎麼回事?又跟人動手了?”
“沒事,小傷,早好了。”
我含糊說道,不想說這件事。
“先說正事,你們胭脂門對這地方了解多少?”
說到正事,沈昭棠臉色一正,低聲道:“門裡得到的消息也很模糊。但這片台地,風水格局特彆罕見,名為煞湧金蓮,看似寶穴之象,實則大凶。地氣紊亂,陰煞暗湧,絕非善地。下麵就算真有東西,也絕不是給人準備的。門裡長老推測,這可能是一處遠古的祭祀坑,或者……囚籠。”
沈昭棠的話讓我眉頭直皺,她說的那幾個詞聽得我心裡頭發毛。
“那這麼多人來……”
我看向外麵漸漸平息下來的打鬥。
“利令智昏罷了。”
沈昭棠冷笑一聲:“或者,有些人根本就是另有所圖,故意把水攪渾。”
她緊緊反握住我的手,眼神嚴肅:“吳果,聽我的,這事你彆摻和太深。這潭水比你想的渾得多,暗中盯著這裡的,不止明麵上這些勢力,趁現在還沒徹底亂起來,趕緊離開。”
沈昭棠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讓我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不少。
她說得有道理,這地方明顯是個漩渦中心,我一頭紮進去,很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我大老遠跑來,屁都沒摸清楚就灰溜溜回去?
吳老二那邊還有關於天宮的一些事情呢,我還是很想知道的。
沈昭棠太了解我了,看我這猶豫糾結的德行,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她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知道你不見黃河不死心。這樣,你答應我,千萬彆擅自靠近那片台地,就在外圍待著,看看風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