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電話那頭包子蹩腳的模仿秀。
氣的直樂。
“你少他媽跟我在這貧!正經的,龍城這邊有活兒,來不來?順便對付一下賀老四。”
“賀老四?誰是賀老四?”
我把前因後果大致講給他聽,包子聞言,語氣稍微正經了一些:“我說果子,不是兄弟不幫你,我這邊還得看著丁一,八爺撂挑子了,我不能不管吧?雖然丁一現在聽話了,但吃喝拉撒還需要照顧,我不能不管吧?”
他停頓了一下:“再說了,龍城離江寧不遠,梨園那麼多人手,而且能人不少,你直接調過去幾個就完事了唄。”
我知道包子說的是實話,丁一這情況確實離不開人,就是不知道八爺為啥撂挑子了。
可能它一開始也是因為好玩,現在玩膩了,也就索然無味了。
又扯了兩句,我掛了電話,看來是指望不上這貨了。
回到屋裡,老胡已經聯係完袁泉。
袁泉表示立刻從江寧梨園抽調幾名好手,都是以前的老人,身手可以,可靠嘴嚴,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龍城。
“老板,老袁說讓咱們稍安勿躁,等人到了再行動,穩妥起見。
我點點頭,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賀老四加上刁三那幫人,確實需要足夠的人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現在隻能按耐住性子,繼續等。
接下來兩天,我們就在老雷這平房裡窩著,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研究龍城的地圖,特彆是邙山野狐嶺那一帶的地形。
老雷偶爾過來送點吃的,順便通通氣,但賀老四和刁三那邊似乎沒什麼新動靜,像是在等待什麼。
袁泉派了四個人過來,領頭的叫大康,個子不高,但渾身透著一股精乾勁兒。
另外三個分彆叫阿亮,黑皮,老貓,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而且我們之前也都見過,和強子還有老胡也都很熟悉。
到了第三天下午,老雷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臉上帶著興奮:“吳老板,有信兒了!我侄子剛傳來消息,刁三的人今天下午開始往野狐嶺運家夥了,鐵鍬,繩子,還有幾個大功率的礦燈,看著架勢,今晚肯定要動手。”
大康直接問我:“老板,今晚怎麼安排?我們都聽你的。”
我看著這一班人,時機也成熟了,便攤開地圖,指著上麵說道:“根據老雷說的情報,賀老四和刁三大概率會在野狐嶺動手。咱們提前過去,在進山的必經之路找個地方埋伏,等他們大隊人馬過去,咱們抄後路,等他們挖得差不多了,再給他們來一個包餃子。”
“好主意!”
大康點頭:“以逸待勞,等他們累個半死再動手!”
晚上九點多,老雷又叫了幾人跟隨,我們三輛車悄無聲息的駛向邙山。
在離野狐嶺還有一裡多地的地方,我們找了個隱蔽的樹林把車藏好,然後徒步前進。
按照計劃,我們在一條進入野狐嶺的狹窄山溝兩側埋伏下來。
這裡是從大路進野狐嶺的咽喉要道,賀老四他們隻要來,必定經過此地。
晚夏的山裡,依然帶著熱意,草叢裡蟲鳴唧唧。
我們十幾人分散埋伏在石頭和樹林後麵,屏息凝神,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山下始終靜悄悄的,除了風聲和蟲叫,沒有任何人聲車響。
“老板,這都後半夜兩點了,怎麼還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