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失敗後。
大灰蔫頭耷腦,八爺也難得安靜。
楚老爺子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拾古齋經此一遭,肯定加強防範,再盯著他們,事倍功半。”
朱富貴點頭附和:“老楚說的對,驚門令若真在他們手中,此刻要麼深藏不出,要麼會儘快轉移至更穩妥之處,我們得找彆的路子找線索,或者,真的隻能用強。”
我不讚同用強,我們就這幾個人,楚老爺子再能打,畢竟歲數擺在那了,還得是想想其他辦法。
“如果令牌不在拾古齋,會在哪兒?他們還有其他據點?”
“不是沒有可能。”
楚老爺子站起身:“現在更重要的是要了解,他們為何要攥著老八門令不出手,這背後定然有目的。找到這個目的,或許就能找到令牌的流向。”
我腦中靈光一閃:“這拾古齋,會不會是受人之托,或者,與某個幕後之人有關聯?他們收集令牌,並非為了自己收藏,而是另有所圖?比如,獻給某個重要人物,或者用於某種交易?”
“有道理。”
朱富貴拍手:“若是獻禮或交易,必然有中間人,或者有固定的交易地點和方式。我們若能找到這個環節,就能截胡。”
“這怎麼找?滬城這麼大,人海茫茫。”
閆川撓著頭,顯然對此事頗為迷茫。
“肯定從拾古齋的社會關係入手了。”
八爺蹦了道閆川肩膀上,用翅膀扇了一下他的腦袋:“一個古玩店,接觸三教九流,但能接觸到八門令的人物,圈子不會太大。我們隻需要知道他們最近和哪些特彆的人有過密切接觸就行了。”
楚老爺子讚許的看了八爺一眼:“不錯,這事靠我們幾個生麵孔不行,得靠地頭蛇。”
找地頭蛇這事比找驚門令簡單一百倍。
第二天一早,我和閆川就打聽到附近有個叫老令的地頭蛇,這人年紀不小了,屬於那種江湖老炮,在得知楚老爺子和朱富貴是老八門的人後,立馬同意幫忙。
老令說自己從小就聽爺爺說過老江湖的故事,沒想到今天真年代活著的老江湖了。
給了老令一份不菲的谘詢費,請他動用他在滬城廣泛人脈圈的力量,幫忙打聽兩件事。
第一,拾古齋的老板,最近與哪些非富即貴,或者背景特殊的人物有過頻繁來往。
第二,圈內是否有關於老物件獻禮或大型秘密交易的傳聞。
老令見多識廣,再加上柳門門主和掛門門主的名頭,態度很恭敬,當即表示會儘力去辦。
等待消息的日子裡,我們也沒閒著。
我和閆川輪流在拾古齋遠處的高點,用望遠鏡觀察其他人員和車輛進出情況,並記錄規律。
三天後,老令帶來了關鍵信息。
“有眉目了!”
老令壓低聲音:“我托了幾個老朋友打聽,排除了不少,最後鎖定了一個人,豫園老範。”
豫園老範?
老令解釋道:“這人明麵上在豫園有家鋪子,做文房四寶和仿古家具生意,但實際上,是滬城地下一個很有名的掮客,專門幫一些見不得光的古董牽線搭橋,門路極廣,據說跟前滬城幾位退下來的老領導都能搭上話。”
老令頓了頓,接著說道:“有不止一個渠道證實,拾古齋這兩個月,至少私下見過老範三次,而且每次見麵後,拾古齋的梁文書都會消失一兩天,行蹤詭秘。哦,對了,梁文書是拾古齋表麵上的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