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川自告奮勇。
決定先下去看看。
他係好繩子,頭上戴著礦燈,手裡握著短棍,直接滑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下麵傳來他的聲音:“果子,下來吧,裡麵空間不小,暫時沒發現什麼危險。”
我讓八爺盯著點上麵的動靜,然後帶著大灰,也順著繩子下到了洞裡。
洞底是一條傾斜向下的墓道,用青磚壘砌,果然帶著明顯的唐代風格。
墓道不算寬,但很高,空氣流通性還行,那種怪味兒在這裡麵更濃了些。
我們打著手電,沿著墓道往裡走。
走了大概十幾米,墓道到了儘頭,出現了一扇厚重的石門。
石門虛掩著,留下一條縫隙。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特麼怎麼和隴右那扇石門那麼相似,怎麼還開著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川子,小心點,我感覺這裡怪怪的。”
閆川嗯了一聲,用力推開石門,伴隨著嘎吱一陣摩擦聲,門後的景象展現在我們麵前。
那是一個正方形的墓室,大約二十來個平方。
墓室中央放著一具已經有些腐爛的柏木棺槨。
四周的牆壁上有簡單的壁畫,但剝落的厲害,隻能勉強看出是一些仕女和儀仗的圖案。
陪葬品不多,散落在牆角,大多是些陶俑和已經鏽蝕不堪的金屬器皿,看起來確實像個唐墓。
但我們的目光,很快就被墓室角落裡,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半人高,用某種黑色石頭雕刻成的動物雕像,造型古怪,似犬非犬,似狼非狼,麵目猙獰,背上還刻著複雜的符文。
那股濃烈的怪味兒,源頭好像就是這個石雕。
“這啥玩意兒?”
閆川用手電照著那石雕:“唐墓裡放這個?看著邪性啊。”
我走近些,用手電仔細打量著石雕,那股味道更衝了,有點像雄黃和硫磺混合,又帶了點動物巢穴的腥氣。
我注意到石雕的底座好像與地麵的青磚不是一體,有挪動過的痕跡。
“川子,過來搭把手,把這玩意兒挪開看看。”
我直覺這石雕下麵有東西。
我倆一起用力,這石雕特彆沉重,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挪開半米。
石雕原來位置的下方,竟然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僅能容一人爬進去,一股更濃鬱的怪味夾雜著陰風從洞裡湧出。
這可能不是簡單的唐墓,我感覺這石雕是個鎮物,下麵還彆有洞天。
我和閆川蹲在洞口,那股難聞的氣味更濃了,幾乎凝成實質,嗆得人喉嚨發癢。
洞內漆黑一片,手電光探進去,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樣,隻能照見洞口附近粗糙的岩壁。
“我下去看看。”
閆川緊了緊頭上的礦燈,把繩子在腰間係牢,握著短棍,小心地踩著台階往下走。
我守在洞口,心臟莫名跳的有些快。
自從靠近這個洞口,我身體裡的靈犀蠱就有些異樣,不是劇烈的躁動,而是一種細微的跳動,像是在提醒我什麼。
下麵很快傳來閆川的聲音:“果子,下來吧,這下麵是一個不大的石室,沒彆的出口,就是味道太衝了。”
我帶著大灰也順著繩子下去了,底下確實是個不大的石室,也就十來個平方,空氣汙濁,那怪味在這裡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