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老四那夥人消失在夜色中。
閆川有些著急了。
“果子,跟不跟?再不跟就追不上了。”
我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
“不跟。他們這麼快出來,要麼是確認了位置但還沒動手,要麼就是下麵情況複雜,需要準備。貿然跟上去容易打草驚蛇。”
我轉頭看向那座黑黝黝的河神廟,接著說道:“走,咱們先進廟看看,他們剛才肯定在裡麵動了手腳。”
我們幾個打起手電,慢慢摸進了破敗的河神廟。
廟裡不大,到處都是殘破的蛛網和厚厚的灰塵,正中一尊河神像早已斑駁不堪,看不出本來麵目。
手電光掃過地麵,能看出一些雜亂的腳印,顯然是剛留下的。
“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我小聲說完,包子和閆川開始檢查神像後麵和兩側的牆壁,我則仔細查看地麵,特彆是那些腳印最密集的區域。
丁一安靜的跟在我身後,八爺落在神像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大灰則用它靈敏的鼻子聞來聞去。
沒過一會兒,包子突然在神像底座後麵喊了一聲:“果子,你看這兒!”
我們趕緊湊過去,隻見神像底座後麵的一塊青石板邊緣,有明顯的撬動痕跡,縫隙裡的灰塵比旁邊乾淨一些。
閆川用工兵鏟插進縫隙,用力一撬,石板應聲而起,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一股陰冷潮濕的土腥氣立刻湧了上來。
閆川眼睛一亮:“盜洞!”
我用手電往洞裡照了照,是斜向下方的土階,挖的很粗糙,但足夠人貓著腰下去。
洞壁上還能看到新鮮的鏟痕。
“賀老四他們剛才就是進了這裡。”
我開始判斷:“但這麼快出來,說明可能還沒挖到主墓室,或者遇到了什麼阻礙,需要回去拿工具或者商量對策。”
閆川聞言躍躍欲試:“那咱們下去?”
“不。”
我再次否決:“下麵情況不明,賀老四他們肯定還會回來。咱們不如來個黃雀在後,等他們找到東西,或者下了墓,咱們再堵門口,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包子拍手:“讓他們給咱們打工,咱最後摘桃子。”
八爺就喜歡這種套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爺喜歡。”
我們退出河神廟,將石板恢複原狀,儘量抹去我們來過的痕跡。
然後又在附近找了一個既能觀察廟門,又足夠隱蔽的廢棄院落藏了起來,輪流休息,盯著河神廟的動靜。
這一等就是兩天。
期間賀老四那夥人又來了兩次,每次都是晚上,進去待的時間比第一次長了些,但依舊沒有長時間停留。
看來下麵的工程不小,或者確實遇到了麻煩。
到了第三天晚上,情況終於有了變化。
賀老四帶著五個人,背著好幾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再次來到河神廟。
這次他們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廟門口低聲商議了一會兒才魚貫而入,並且進去後,從裡麵用什麼東西頂住了廟門。
閆川壓低聲音,有些興奮:“要動手了。”
我按住他:“沉住氣,等他們下去深了再說,八爺,你從屋頂找個縫隙看看裡麵的情況。”
八爺悄無聲息的飛上廟頂,過了一會兒回來報告:“他們全都鑽進那個洞了,還在裡麵挪了塊大石頭把洞口半掩著,估計是怕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