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姑娘一出手,劉老歪直接挺了。
那幾個還能動的漢子,連忙攙起癱軟的劉老歪,連滾帶爬的跑了,連句狠話都沒撂下。
我們三個在樹後看得暗暗咂舌。
包子更是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咽了口唾沫。
“我滴個娘誒,這哪是狐狸精,這他媽是母夜叉啊……幸虧剛才沒上去……”
閆川低聲道:“剛才那姑娘用的好像是截脈手,不知道師從何處。”
那柳姑娘打發走了劉老歪一夥,目光似有意無意的掃向我們藏身的方向,淡淡道:“樹後麵的朋友,看夠了嗎?是不是也該出來透透氣了?”
被發現了。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知道藏不住了,隻好硬著頭皮從樹後走了出來。
我拱了拱手,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
“幾位姑娘好身手,我們隻是路過,並無惡意。”
由於沈昭棠的原因,我並不想與胭脂門的人交惡,所以語氣客氣了些。
柳姑娘打量了我們幾眼,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
“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本地人,也是衝著山裡的東西來的?”
我笑了笑,沒承認與沒否認。
“山野之地,能人輩出,我們就是來漲漲見識。”
柳姑娘嘴角微挑,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長見識?但願吧。不過這山裡晚上不太平,野獸多,人也雜,幾位還是小心點為好,我們走。”
說完,她不再理會我們,帶著另外三個女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包子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個女人,太凶殘了,不過還真能激起男人的……”
“得得得,你能不要見到漂亮女人就發春不?陸小曼不是你的終極目標了?”
我趕緊打斷包子,這家夥見色起意。
被胭脂門那四個女人一攪和,我們也沒了繼續探查的心思,沿著原路返回了小旅館。
包子一路上還在回味,嘴裡嘟囔著什麼帶刺的玫瑰才夠勁,被我和閆川一人給了一腳才消停。
回到房間,氣氛有些沉悶。
閆川擦著匕首,眉頭微皺:“果子,我覺得情況比想的複雜,這水確實不好蹚。”
我靠在吱呀作響的床上,盯著天花板:“渾水才好摸魚。但關鍵是,我們得知道魚在哪兒,等杜三手消息吧,他這個老油條,應該能挖出點真東西。”
這時包子湊過來,問道:“果子,你說那個什麼傀侯墓,真有那麼邪乎?還溝通鬼神?聽著跟封神榜似的。”
我坐直了身子,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乾咱們這行,見過的邪乎事還少嗎?我在隴右也是經曆了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兒,反正,小心點沒大錯。”
第二天一早,我們還在跟周公下棋,房門就被敲的砰砰響。
包子罵罵咧咧的去開門,隻見杜三手像條泥鰍一樣溜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有料了,有料了。”
他抓起桌上的涼茶灌了一大口,然後壓低了聲音:“我昨晚摸到老牛灣深處,差點跟一夥人撞上,躲在石頭後麵聽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