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昭棠這個名字,柳姑娘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花邊新聞,立馬展現出女性原有的八卦能力,一口氣問了我好多問題。
什麼怎麼認識的啊,相處多久啦……等等,好像她已經忘了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我敷衍的回答了一下,然後立馬把話題轉到現在的形勢上。
“柳姑娘,剛才那人自稱南派,但我接觸南派的人比較多,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柳姑娘聽我問起阮老板的來曆,神色也嚴肅了些,她看著阮老板消失的方向,說道:“這人叫阮成功,確實是南邊來的,不過他不是潭州,江寧還有嶺南那幾幫的人。他們自稱海撈子,專搞水裡的買賣。”
“海撈子?”
我愣了一下,這名字聽著新鮮。
“嗯。”
柳姑娘點點頭:“這幫人主要在東南沿海活動,據說祖上是疍民,水性極好,擅長從沉船,水下遺跡裡撈東西,也精通一些水下的機關暗道。他們很少在內陸活動,這次阮成功帶人深入到這裡,看來對這傀侯墓勢在必得。他們裝備好,人手也足,而且行事狠辣,不講究江湖規矩,很難纏。”
原來是一幫玩水的專家,怪不得會找到這地下暗河來。
柳姑娘轉向我,語氣認真了些:“吳兄弟,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也是衝著這傀侯墓來的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
我點點頭,把之前的分析說了出來。
“不瞞柳姑娘,我們確實是為了這個來的。現在地上幾方勢力盯著,我們人少,硬搶肯定沒戲。所以想著能不能從地下想想辦法,比如順著這水脈找找看有沒有彆的入口,看阮成功他們也在這地下活動,說明這思路可能沒錯。”
柳姑娘聽完,卻輕輕歎了口氣,搖搖頭:“吳兄弟,記的想法,恐怕來這裡的所有人一開始都是這麼想的。利用水脈,尋找隱秘入口,避開地上爭奪。但你想過沒有,如果這麼簡單,這傀侯墓還能留到現在?早就被人摸透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胭脂門對古代祭祀和秘術有些研究。據門內典籍記載,傀侯這類掌管神秘祭祀的諸侯,其墓葬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惑心與迷蹤。他們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甚至會反其道而行之。你認為的水脈關鍵點,可能恰恰是陷阱所在,你覺得不可能的絕地,說不定才暗藏玄機。”
我聽著她的話,心裡不由得一動。
確實,如果按照普通王侯墓的思路,這傀侯墓可能早該被找到了。
它之所以能隱藏至今,必然有其不尋常之處。
“柳姑娘有什麼高見?”
我虛心請教,聽聽她的分析沒壞處。
柳姑娘見我願意聽,便詳細說道:“高見談不上,隻是一些推測。我們認為,傀侯墓的入口,可能根本不是固定的,或者說需要特定的鑰匙或儀式才能開啟。這周圍有天然迷陣,還有我們之前遇到的霧氣,可能都是一種被動防護。而真正的核心區域,或許隱藏在一個常人思維難以觸及的地方。”
她指了指腳下流淌的暗河,又指了指頭頂漆黑的溶洞穹頂。
“比如,未必在水邊,也可能在水底深處,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進入。或者,入口根本不在低處,而在高處,需要從山體上方某個特定位置才能發現。甚至,它可能根本不是一個物理意義上的門,而是需要滿足某種條件才會出現的通道。”
包子在一旁聽的直咧嘴:“我滴個乖乖,照你這麼說,這墓成精了?還得給它上炷香才能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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