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隨著第一聲爆炸的響起,黎明時灰蒙蒙的天空被爆炸的火光撕裂。
在爆炸的衝擊波和炮彈的呼嘯之下,晨霧也開始翻湧消散。
李奇微、約翰·米勒上尉、奧林威爾利斯爵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前方的樹林。
那裡開始出現連續不斷的閃光,伴隨著每一次閃光都有一枚炮彈呼嘯著砸向這個雷達站。
英軍禁衛裝甲師的坦克兵們開始慌張地忙碌起來。
耳邊全是坦克發動時的轟鳴聲,不停地有炮彈落在坦克隊伍裡,有的士兵還沒有跑到坦克邊上便被炸死炸傷。
還有一些螢火蟲坦克更是直接被遠方打來的炮彈摧毀。
很顯然敵人早就知道這個雷達站上有裝甲部隊,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在眾人呼呼大睡的時候,對方的偵察兵便已經將雷達站上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今日早上天還沒有放亮,納粹裝甲部隊的攻擊便已然開始了。
約翰·米勒上尉把望遠鏡舉到眼前,雙眼睜到最大,目不轉睛地盯著樹林中連續的閃光。
大概過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那些黑色厚重龐大的輪廓開始出現。
仿佛從迷霧中走出來的巨獸。
在望遠鏡的視野中,坦克的樣子逐漸變得清晰。
因為約翰·米勒上尉並非裝甲兵,他在第一時間沒能認出來德軍攻擊的坦克是何種型號。
第82空降師的師長李奇微少將對納粹的坦克部隊有所研究,可當下卻也覺得出現的坦克非常陌生。
雙方的距離還在1公裡以外,李奇微認為或許是因為離得太遠,他無法分辨坦克的型號。
禁衛裝甲師的師長奧林威爾利斯爵士是裝甲兵的師長,但他現在卻也一頭霧水。
李奇微本來想問問奧林威爾利斯爵士,但看到他眉頭緊鎖、疑惑不解的樣子,便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開始轉身組織300名空降兵和"大紅一師"突擊隊防禦。
從樹林裡衝出來的納粹坦克越來越多。
剛開始的時候隻有10多輛,後麵開始超過了20輛。
並且全部都是認不出型號的坦克。
隨著距離的拉近,約翰·米勒上尉、李奇微少將、奧林威爾利斯爵士以及禁衛裝甲師的所有裝甲兵全部目瞪口呆。
德軍坦克的體積比部隊裝備的4謝爾曼坦克、螢火蟲坦克、溫斯頓坦克的體積大了一倍不止。
數十輛坦克從平原上向雷達站發起進攻,儘管距離還在**百米開外,但其龐大體積傳遞出來的威懾卻令人感到頭皮發麻,心中升起絕望。
現在天空還沒有完全放亮,並不是坦克對決最好的天氣,但這樣的條件似乎不影響納粹新型坦克的攻擊。
奧林威爾利斯爵士慌張地組織禁衛裝甲師的官兵們防禦反擊。
一輛輛謝爾曼坦克和溫斯頓坦克尾部開始冒出滾滾黑煙,車組成員嘶吼著旋轉炮口,將炮口對準快速逼近過來的體積龐大的納粹坦克。
所有的裝甲兵心跳如鼓,汗如雨下。
在他們驚慌調整的過程中,又有數輛坦克被近千米外的納粹新型坦克命中。
謝爾曼坦克炮塔直接被掀飛,溫斯頓坦克因為裝甲相對較厚,隻有兩輛被擊傷動彈不得,沒有發生極其慘烈的情況。
奧林威爾利斯爵士的心中非常慌亂,他也曾想帶著部隊現在就逃,可是納粹的裝甲部隊從三麵攻來,而自己的部隊又處於混亂之中。
現在撤退或者直接說逃跑的話,敵人的坦克必定尾隨攻擊,也許沒有多少謝爾曼和溫斯頓能夠逃出去。
李奇微和約翰·米勒上尉等人同樣清楚這個道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跑過敵人的坦克。
步兵部隊貓在德軍士兵修建的戰壕裡,裝甲部隊的一輛輛溫斯頓和謝爾曼開始迎著不知名的納粹新型坦克衝了上去。
周圍的大地在劇烈地顫抖著,炮彈呼嘯。
不停有炮彈砸在坦克的裝甲上,有時直接將坦克擊毀,裡麵的車組成員發出痛苦的慘叫;
有時炮彈卻被裝甲彈飛出去,那樣的聲音同樣尖銳刺耳。
李奇微躲在沙袋之後,驚駭地盯著坦克對決的戰場。
奧林威爾利斯爵士帶來的坦克足有60多輛,可是在他們調整完畢的時候已經損失了20多輛,剩下的40輛坦克遠遠地與納粹的新型坦克交戰。
因為天氣條件限製,謝爾曼坦克和溫斯頓坦克的車組成員必須在雙方距離拉近之後才能瞄準開火。
可是隨著距離進入600米,不管是謝爾曼坦克還是裝甲厚重的溫斯頓坦克都難以擋住對麵坦克的一擊。
李奇微看得非常清楚,英軍禁衛裝甲師的坦克被納粹約莫一個營的坦克完虐,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謝爾曼坦克和溫斯頓坦克打出去的炮彈對正麵衝過來的納粹坦克造不成絲毫威脅,基本上所有的炮彈都是跳彈。
加上天氣不好,視野有限,英軍裝甲兵的準頭很低。
李奇微看了半天隻發現己方癱瘓一輛德軍坦克。
那輛德軍的重型坦克履帶被炸斷,雖然停在原地不能動彈,但炮塔還在不停地旋轉,一旦鎖定目標便會開火。
這樣的場麵對於裝甲兵來說,實在是太過驚悚和絕望了。
奧林威爾利斯爵士的臉上已經不見絲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