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輛家用車緩緩駛入了被薄霧籠罩著的魔幻的城堡裡,道路兩旁屹立著鬱鬱蔥蔥、高聳入雲的梧桐,樹下則盛開著小丫頭鐘愛著的,望不到邊際的薰衣草,紫的優雅,紫的浪漫。
“哥,這是哪兒?”小丫頭極目望去。
“喜歡?”男人淡淡地問道。
小丫頭歡喜雀躍著,“嗯,有我喜歡的薰衣草。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薰衣草。一望無際的薰衣草,像仙境,像仙境,是不是?”
男人溫柔揉著一小隻仰起來的小腦袋,“像,像仙境。寶寶喜歡的話,明年春天在咱司令府裡,在咱軍事禁地裡,在咱曼德勒市裡,全部種滿薰衣草,好不好?”
“整個……整個曼德勒都要種滿薰衣草?”一小隻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好看的鹿眸。
“是,整個曼德勒種滿薰衣草。”厲庭川肯定道。
“就因為我喜歡?所以哥要種滿整個曼德勒市?”一小隻依然不可置信。
“這也太奢侈了吧?這要花多少錢?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要了。”一小隻連連搖頭拒絕著。
小小一隻滿臉嚴肅道,“前有蔣介石為博美齡一笑,在南京種梧桐;後有川哥哥因我一句人間仙境,則栽種滿城薰衣草。不要,川哥哥會被世人詬病的,會被世人恥笑的。”
厲庭川看著眼前軟軟糯糯,一本正經的一小隻,不由笑出了聲。
詬病?恥笑?多新鮮的詞?他厲庭川什麼時候在意過世人的眼光?
他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眼前的小生物,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健不健康,開不開心。其他的一律和他無關。
兩人說話間,車輛便來到了古老的城堡前,白牆黛瓦的城堡像童話裡的插畫,一小隻透過車窗,張大嘴巴,看向眼前絕美的人間天堂。
“到底是怎樣的人才住在童話裡?住在我一直向往的童話裡?”一小隻遐想起來。
她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城堡裡最先走出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身著不知是什麼地方軍的軍裝,單看氣宇軒昂的氣質,應該是個大人物。從遠處望過去,冰冷中帶著一身正氣。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心裡嘀咕道,“天爺爺哎,莫非緬甸的軍閥頭子們都是這樣的冷酷無情。”
她忽地回想到了三年前,她第一次見她川哥哥時,她川哥哥也是這麼冷冰冰的,好像帶著寒氣,又好像有著說不出來的殺氣,令人敬而生畏。
一小隻仔細斟酌道,“那我們四個今天會不會站著進去,被人抬著出來啊?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啊!不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
哆哆嗦嗦的一小隻看向即將下車的厲庭川,“娘哎,川哥哥這次怎麼還大意了?他應該多帶些人來的。最起碼槍口對槍口的時候,不會輸得太難看吧?”
“怎麼辦?怎麼辦……”隻見她皺著眉頭,咬著下嘴唇,苦思冥想著對策。
“寶寶?寶寶?寶寶?”此時的厲庭川早已坐在了輪椅上。他一聲聲喊著眼前看似失魂落魄的小人兒。
“嗯?”一小隻回過神來。
“下車,該下車了。”厲庭川向一小隻伸出了手。
一小隻忍著疼緩緩坐起身來,她自言自語道,“這就下車了?我……我不想去。”
她一點點挪到了車門口,當她的小腳剛邁下車時,她噌的一下拉開駕駛位車門,慌得鑽進了駕駛室裡。
厲庭川等三人大跌眼鏡地看向那小小一隻,“寶寶,你怎麼了?小臉怎麼變得這麼白啊?還有你怎麼出了滿頭的汗啊?”
她嚇得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結結巴巴道“哥,我不進去了。要不然你……你也彆進去了?讓……讓……讓李濤去談吧。咱們和安哥哥在門口……門口等著。”
“怎麼了?是哪不舒服嗎?”厲庭川的大手輕覆在一小隻的額頭處。
“對,對,我不舒服了。我要在車上休息。哥,你陪我,你陪我嘛。”她扯著她川哥哥襯衣的袖口乞求著。
她此刻的想法非常簡單,隻要她哥和她安哥哥上車,她就一腳油門從這座童話城堡裡衝出去。至於李濤,她也隻能丟車保帥了。
“小姐是有什麼不舒服嗎?不如去客房休息一下。”陌生的嗓音使得一小隻僵在原地,她僵硬地勾起嘴角,怯生生地看向大有來頭的陌生人。皮笑肉不笑讓她演繹地淋漓儘致。
“不……用,不用了。我……我沒事了,沒事了。”一小隻慌忙拒絕道。
小生物下了車,她輕擦額頭處的薄汗,輕聲呢喃道,“娘的,還想讓我去客房休息?這可是哥的仇家,進去了,估計我就再也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我還是跟著哥比較保險。”
當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就看見眼前的陌生人緊握她川哥哥的大手,寒暄客套著。
戰戰兢兢的一小隻看的是一頭霧水,她拚命抓著自己的後腦勺,不解道,“什麼情況?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難道緬甸的仇人見麵都這麼客氣?還握手寒暄?這不應該打的不可開交嗎?”
她跟在幾人身後,“莫非這些最高軍事指揮官們都要臉麵?莫非要等到關起門來才肯露出真實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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