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輛家用汽車緩緩駛離了治德軍事禁地。厲庭川心疼地看向忽閃著大眼睛的睫毛卷翹的洋娃娃。
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扒著小腦袋望向車窗外,處處好奇的小表情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小小一隻跟著他顛沛流離,最初她跟著風餐露宿在浮屍千裡的戰場裡;現在則跟著他天天守在醫院裡;未來還不知道她跟著他還要經受怎麼樣的淒苦與磨難。
他心疼地撫摸小生物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小小一隻轉過頭來,笑著看向滿臉憂傷的男人。
“害怕嗎?”男人極儘溫柔。
一小隻滿眼含笑地搖了搖頭,“不怕,有哥在,不會害怕。”
厲庭川鼓起勇氣道,“哥……哥……哥明天就給你哥從前線替換下來,寶寶……寶寶跟著你哥回江城。”
小丫頭眸色一變,忽地坐起身來,“你什麼意思,厲庭川?一有風吹草動,你就要給我送走。當初你沒了司令軍銜,害怕我跟著你吃苦,你要送我走。後來我生了病,你又要送我走。今天就憑剛才那個軍閥頭子短短幾句話,你竟然還想送我走?”
她驀地攥緊小手,緊接著掄起拳頭狠狠砸在她川哥哥無力的臂膀上,她情緒失控道,“姓厲的,我是你養的小貓小狗嗎?說送人就要送人?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貪生怕死的廢物嗎?你以為我沒長著你和我哥那樣的骨頭嗎?”
猛砸多次的一小隻還不解氣,她扯過她川哥哥的大手,毫不猶豫的在男人的手背處撕咬了起來。
男人彆過頭,咬著下嘴唇,滿臉通紅地默默承受著一小隻幾近崩潰地發泄。
直到小小一隻將牙齒印記深深鑲嵌在男人手背處,她才停了下來。
厲庭川忍著疼瞥了一眼如玫瑰花般的印記。緊接著又瞟到一小隻靠在車窗邊小聲啜泣起來。
他扯了扯一小隻的袖口,賤兮兮地打趣道,“小狼崽子,這不對吧?挨咬的是哥,該哭的是哥才對吧?你怎麼還掉起金豆子了?”
一小隻狠狠將男人的大手打到一旁,“你彆碰我,我討厭你。”
男人蹙眉看向王楚安。王楚安則歎了口氣,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轉了過去。意思很明白了,誰惹的誰哄。
李濤則盯著後視鏡在偷笑。
男人舔著臉揉著她的小腦袋,“解氣了嗎?不然再咬一口?”
鼓著小臉的一小隻斜睨賤歪歪的男人,“誰稀得咬你?你的肉是臭的,我才不稀罕呢。”
“是嗎?臭嗎?”男人輕聲說道。
“那你的香,我咬你的。”說著男人攥過她白皙的小手,假意要咬。
小生物頃刻間嚇了一激靈,她嬌嗔道,“不行,不許咬。”
男人嘴角上揚,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能咬?”
“我沒被人咬過,我害怕。”一小隻嗓子啞啞的。
“你也害怕?咬人下死嘴的小狼崽子,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不行,我就要咬。”話語未儘,男人的雙唇再次想要接觸她冰涼的皮膚。
一小隻驚得四處躲閃,可奈何男女力量懸殊之大,不管一小隻如何躲閃,她如蔥白似的小手依然被男人掌控著。
她萬般無奈之時隻能緊閉雙眸,等待著撕心裂肺的時刻的降臨。
出人預料的是男人萬分柔情地輕吻在她光滑如綢緞般的手背上。
她喜極而泣地連連捶打她川哥哥的肩膀,“討厭,你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男人將一小隻擁入懷中,輕擦她眼角處的淚痕,輕聲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哥的丫頭什麼時候才能不哭鼻子?哭哭啼啼的愛哭鬼,莫非真要變成八十多歲的小老太太才會不哭鼻子?”
“我是小老太太?那你就是倔老頭,還是個暴脾氣的倔老頭。”一小隻埋在男人懷裡,聲音悶悶的。
男人輕刮她粉嘟嘟的鼻頭,輕聲抱怨,“小崽子,做人可要誠實啊。咱倆誰脾氣更暴?自從有了你,哥都快變成小綿羊了。倒是你,仗著哥喜歡你,你那小暴脾氣就像那二踢腳似的,說炸可就炸了。”
被男人說中後,一小隻嘟著嫩嫩的小嘴兒便不再說話了。兩分鐘後,她才再次硬氣起來,無理攪三分道,“我就是二踢腳,怎麼了?我就是說炸就炸,怎麼了?對了是你教的;錯了就是你慣的。不服也得給我憋著,不喜歡也得給我忍著。”
三人哭笑不得地看向眼前氣鼓鼓的小鵪鶉。厲庭川微微挑眉道,“祖宗啊,你可真是我祖宗。現在要將不講理進行到底了,是嗎?”
男人雖在輕聲抱怨,但滿眸子的寵溺卻也是真的。
窩在男人懷裡的一小隻忽地側躺在了男人雙腿上,她揪著男人袖口嫵媚道,“對,就要不講理,就要做一隻不講理的小妖精。哥能拿我怎麼樣?”
男人嗤笑一聲,“小妖精,哥能拿你怎麼樣啊?寵著唄,除了寵著,哥還有第二條路可選嗎?”
一小隻笑得放肆,她得意地晃著她裸露的小腳丫。男人則溫柔至極,靜靜將小小一隻環在身前。
車窗外,秋風漸起,秋葉簌簌作響,一切竟是那麼的美好與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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