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開!”嵇珊被嚇得是哭哭啼啼,哽咽不止。
就算她平日裡有些小聰明,但畢竟是閨閣女子,哪裡見過這些渾人?
陶嬤嬤護主心切,上前製止時,被談家小廝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惹了眾人哈哈大笑。
談氏見女兒被外男調戲,再也顧不得懼怕談瑾的威嚴,亦是上前阻止,道“狗奴才!放開!”
“起開,你個瘋婆子!”談家小廝有恃無恐,直接一腳將談氏踹開。
談氏被踹在了小腹上,疼得攤在地上。
“母親……”嵇珊歇斯底裡的呼救,道“來人啊……救命,救命啊!”
可隨她們過來的下人,都看愣了。
他們夫人不是談督主的嫡親堂妹麼,而且關係極為親近,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噠噠噠!”一隊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疾行而來,在大門前勒馬。
來人儘是全副武裝,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
“都鬨什麼,還嫌不夠亂!”領頭的男子二十歲上下,冷冷地盯著門前鬨事的每一個人。
他身穿藏藍色滾金邊的錦袍,身上披著墨色狐裘,本是中人之姿,卻被這身打扮拉高了檔次。
此人便是談瑾即將過繼的二侄兒談玉宇,很得其重用。
“二公子萬福!”方才還張牙舞爪的小廝們,見了他立刻躬身分立兩旁,滿臉堆笑。
其中有兩人出列,一人將談玉宇的馬鞭接過,一人牽過馬韁。
談氏捂著被踹疼的腹部,踉蹌從地上爬起來,道“玉宇侄兒,是姨母!”
“你來做甚?”談玉宇認出了談氏,擰眉俯視。
他的這個姨母行事肆意,依仗談府的權勢為夫家謀求富貴,卻自私自利,丁點不為母族考慮。
先是拒了叔父獨女的婚事,害得堂妹鬱鬱寡歡,後又弄丟了他三弟談瓊樓,久尋不得。
簡直,可惡至極!
若不是這些日子他叔父未顧得上這談氏,早就將其抄家滅門了!
談氏見二侄兒似乎還在記恨自己,硬著頭皮套近乎,道“玉宇,你這孩子小時候不是最愛來姨母家,跟你表妹表弟玩了嗎?”
“哼,好自為之吧!”談玉宇甩開寬袖,抬腿就往門裡走。
他身為談瑾即將要過繼的子嗣,自是有了驕傲的資本,矜貴異常。
是以,對談氏不假辭色。
見此,談氏很是心涼,上前追了兩步,道“玉宇,你府上的小廝欺辱姨母與你表妹,你也不管?”
“我家這些下人都是隻會吠的玩意兒,牙口也不好,頂多隻是嘴上占些便宜罷了,姨母可莫要按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談玉宇嗤笑一聲。
打定主意護下小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