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個茅房了再回答你可好?”她得出去冷靜冷靜。
關棕指了指角落的夜壺“就在這上。”
“不不不,我得去茅房。”
這客棧每個房間都安排了夜壺,為的便是夜間旅客上廁所不方便,男人倒是便利,直接放水就成,但她是女的,怎麼用得慣那東西。
關棕想到自己的懷疑,倏爾開口“孟兄,你是否有隱疾?”
這兩年他們日日相處,沐浴如廁都被她看過,甚至有時候同榻而眠,早起的反應也被她察覺,每次都是自己紅著臉頰被她打趣,但她的身體他卻一次都沒見到過。
包括早上也無任何特彆的反應。
都是男人,某些方麵他不在意也相當灑脫,原以為她會想要女人,可兩年過去,她一次也沒對彆的女子起過心思。
關棕是世家子弟,自回京父親就給他在刑部安排了個差事,跟他同齡的哪個不是妻妾成群,潔身自好的身邊也少不得通房。
除了自己,也就隻有孟柳沒要過任何女子了。
這很難不令他懷疑。
若非是身體有隱疾,斷不可能在血氣方剛的年紀沒一點想法。
“額”孟柳硬著頭皮答,“你就當是吧。”
關棕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所以你這兩年不與我親近是怕被我發現?”
孟柳愣住,怎麼也沒想到這人能聯想到那上麵去。
他猛的貼近,頭埋入她的鎖骨內,眯著眼睛嗅聞她身上的香氣“放心吧,無論你是短或小我都不在意,即便是無法人道也沒什麼,這些時日我翻了些書冊,男子從後麵也能得到同樣的樂趣,你可願跟我試試?”
孟柳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沒掰過來,她現在就是四個字,欲哭無淚。
“你究竟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身子?”
還是同樣的問題,兩年前關棕也曾回答過,當時他說的都有,到了此刻,顧忌著她的隱疾一口咬定“喜歡你的身子!”
孟柳心都涼了,她上哪兒變成男人啊,關棕自覺回答的非常好,抬起氤氳的雙眸急急的衝她吻去,卻在將要接觸到唇瓣之時,被她攔手擋住。
“我去上茅房。”
說完就推開他,慌不擇路逃跑了,隔壁的闕進眼睜睜看著她如一陣風跑走。
剛剛在上二樓之後,他就聽到了一聲孟柳,知道那是她的名諱,於是他讓小二將雅間定在他們隔壁的房間,奈何他們說話聲音並不大,他沒有聽到多少,隻知道她是與一男子在此飲酒作樂。
孟柳下樓去客棧的後院走了一圈,在關棕身上花的時間太多了,她還有其他三個目標的孩子要生,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下去。
之前她覺得關棕喜歡男子,於是一直不敢告訴他自己真實身份,就怕他知道真相後會避開自己,但眼下,拖不得了,上一次還說都喜歡呢,到了現在居然就隻喜歡她的身子。
努力了那麼久,結果不進反退,她還努力個毛線,乾脆直接將他睡了算了。
到時候孩子懷上,他反悔也來不及。
但問題就是她聽說有些同性戀對著女人的身子都不舉,萬一關棕也這樣,那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