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之後又一一詢問了陳阿大等幾個證人,大家都能證明小豆子說的話是事實。
此時,哪怕是想要息事寧人的大隊長,都覺得平俊海不是個東西。
他指了自己的一個侄子,冷聲道:“耀輝,你腿腳快,去看看小豆子他們家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耀輝立刻答應,“好嘞,二伯!”
說著他轉頭就快步往小豆子家跑去。
沒一會兒,他就臉色複雜的回來了,表情裡是說不出來的一言難儘,看向平大伯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彆管孩子砸的,還是平俊海這個當爸的讓砸的,孩子能乾出來這種事兒,他這個當爸的本身就有問題。
誰家孩子因為有仇,把人家所有家當都砸了?
這人也太恐怖了!
耀輝把自己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大隊長說了,“我過去的時候,小豆子他們家確實被人砸的破破爛爛,碗都碎了一地。
能砸的都砸了,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連玻璃都碎了兩塊。”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轉而一臉驚恐的看向平大伯。
什麼仇什麼怨啊?把人家砸成這樣!
大隊長也沒想到平俊海真能乾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他轉頭看向平俊海,“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不等平俊海回答,夏黎就意圖擊破平大伯的心理防線,悠悠的插了一句話,“我建議報公安,威脅到生命安全已是大罪。
雖然現在無論是當官還是當兵,都有二代政審,可那兩個孩子這麼小就下手這麼黑,以後肯定不能當官,就算平俊海去蹲笆籬子也沒什麼事兒。
惡人總歸要受到懲罰。”
三代政審是79年以後的事,建國後僅僅隻需要二代政審。
可哪怕是兩代,也把在場的人都嚇了個夠嗆。
眾人聽到“二代政審”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說,家屬的成分會影響到孩子當官,不是說現在都不連坐嗎,這怎麼當爹的有問題,當兒子的不能當官,當兒子的有問題,當爹的都不能當官呢?
平大伯頓時就白了。
好好的,誰願意蹲笆籬子啊?
而且二代政審,那可不僅僅是他和他兒子的前途都沒了,他孫子的前途也沒了啊!
自從老二沒了以後,他還指望自家再出現一個在部隊裡當大官的人呢!
“不能報公安!是孩子不懂事兒,有多少損失,我願意賠!”
大隊長也連忙道:“有什麼話咱們都好好說,不至於走到公安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