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乘客雖然因為害怕,不敢從車上下去。
可是橋裂在那裡,又有乘務人員說山體很有可能發生滑坡事件,他們哪怕心裡再害怕,也不得不陸陸續續都從車上下來。
之前有夏黎的囑咐,乘務人員也不敢讓大家大規模的行動,隻敢一輛車廂,一輛車廂的讓人陸續下來。
這輛列車上的乘客著實有點慘。
之前毒氣事件過後,雖然許多人都已經緩過來一些,可卻因為有些人輕微中毒,並沒能恢複到身體最佳狀態。
此時撤離的速度並不快,有些人甚至是需要彆人攙扶,才能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行。
最後還是人群中體力好的人,背著那些體力相對較差的人,一路跑到橋對麵。
整個在橋上跑的過程中,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畢竟剛才車輛在橋上的時候,橋就已經開始下沉。
如果再這麼加重橋上的重量,說不定橋真的會塌。
“報告副師長,就在前方不遠處確實有人埋伏。
估計咱們沒辦法靠步行通過。”
就在夏黎站在橋的一端,看這些人撤離的時候。
剛剛離開的趙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悄無聲息的走到夏黎和陸定遠身邊,為了不引起恐慌,小聲對陸定遠彙報他去前方偵查出來的情況。
陸定遠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微微偏頭,壓低聲音詢問道:“有多少人?什麼武器配備?”
剛才車出問題以後,他第一時間就懷疑是有人在目的地附近埋伏,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破壞列車,阻斷列車通行,以便更精準的找到夏黎的位置,對其進行刺殺。
所以就叫趙強先去前方查看一下狀況。
卻沒想到,還真就被他猜對了。
趙強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目測有三十幾人,不知道暗處還有多少人隱藏。
在明麵上的武器配備中有兩門迫擊炮,其餘的都是步槍。
咱們根本沒辦法通過步行穿過,即便是坐火車,中途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而且就他們現在這種狀況,火車都過不去橋,更加沒辦法通過前方的山路了。
“那個,夏同誌,咱們現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火車過橋?”
就在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列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夏黎身旁,壓低聲音,一臉哀求的小聲詢問夏黎。
“咱車裡有好多人都中毒了,根本沒辦法靠步行去下一站。
雖然咱們已經通過列車跟上級領導彙報,咱們這邊出現了問題,希望他們儘快派人來救援。
可您也知道,這邊那山看起來,石頭馬上要掉下來的模樣,咱們也不能在這多待啊。”
說著,他有些為難的看向趙強,“而且這位同誌也說,前方應該是有人埋伏。
這兩麵夾擊的情況,有輛車擋著還能好一點。
要是他們直接襲擊乘客,或者用槍對乘客進行掃射,咱連躲的地方都沒地方躲。
這得想想辦法啊!”
要不是趙強把前方情況探查過來,他還能讓人在前方等一等,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刻不容緩,完全沒辦法等。
這大山裡麵的樹確實是多,可問題是這些乘客老的、少的、中毒的、生病的都有,還大多數都不是從事軍警行業的人,就是普通老百姓。
就算能躲到樹後麵,真要是有人來突襲的話,他們怎麼躲得過人家的突襲?
彆到時候把小命送進去不說,再來一個抓了人威脅組織上,讓組織上答應什麼喪權辱國的條件,那他們可就徹底是大罪人了。
還是得想辦法解決他們的安全才行。
此時的列車長經過這一長途旅行,已經對夏黎的信服程度堪比教徒信奉神明,恨不得覺得夏黎無所不能。
直覺上來講,他就相信眼前的事,夏黎同誌肯定能想出解決辦法。
夏黎和陸定遠他們聽到列車長這話,心裡也有些發愁。
到底是因為襲擊他們,他們不可能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壞人牽連到無辜的老百姓,卻還什麼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