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嗬嗬看熱鬨的夏黎,與滿麵怒容的王小寧四目相對,一瞬間,二人相交的視線裡好像帶上了馬上要爆炸的火花。
夏黎:~呦嗬,這是還恨著她呢,看這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嘖嘖嘖嘖嘖~
王小寧也不是個能忍得住氣的,她怒視著夏黎,冷著一張臉,厲聲冷喝:“夏黎,你住的地方離那麼遠,還跑來看熱鬨,你可真閒!”
家屬院和科研家屬院離的那麼遠,虧她能那麼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就為了看她的笑話!
夏黎直接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閒確實是挺閒的,我也確實是來看熱鬨的,隻是沒想到熱鬨的主體是你。
你不該好好檢討一下,為什麼我一個來這邊十多天隻出來一回的人,唯一一次看到熱鬨,就是你們家的熱鬨,是不是因為你們家熱鬨的頻率太多,太好碰上了?
你果然跟過年的時候一樣熱鬨,而且明知道自己是熱鬨還總是想彰顯給彆人看,順便把錯甩到彆人頭上。”
這大黑鍋給她扣的,鍋底灰都沾了一身。
夏黎說的“把錯甩到彆人頭上”,是說王小寧自己家這邊有熱鬨,她來看了,就說她故意看熱鬨。
順便還陰陽怪氣一下過年的時候,明明是王小寧自己招惹的陸二嬸,卻把錯往他們夫妻頭上扣的事兒。
可現在王小寧滿心滿眼的,都是跟自家親戚吵遺產的事兒,剛才他那幾個親戚也說過她指責他們,冤枉他們。
王小寧心裡第一反應就是,夏黎說的是她冤枉王家人侵吞他們家財產的事,心裡當即就火了。
她冷下臉來,橫眉冷對,語氣高高在上中帶著不恥,“你一個外人,這裡有你摻和的份嗎!?
就算我們王家爭財產,那也是我們王家的事兒,關你一個姓夏的什麼事?”
還不等夏黎說話,王家有個青年就一言難儘的看著王小寧,率先語氣厭惡的回懟。
“說彆人的時候,你也知道這是王家的事兒,不關外人的事兒。
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已經是陸家人了,不也總跑回來攪家?
既然你心裡知道這道理,就彆在這胡攪蠻纏了,趕緊走吧,真要有什麼事也讓你大哥過來說,你一個出嫁女總三番五次回來攪和什麼?
不知道自己討人嫌!?”
王小寧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幾個男人,默默低下頭,一聲都沒吭一下。
夏黎視線瞥了一眼那幾個男人,對他們的身份心裡大概有了個猜測,臉上的表情更戲謔了。
王小寧本就被年輕男人那話氣的半死,夏黎戲謔的眼神更加刺激到她,那根敏感又驕傲的神經。
她咬著後槽牙,看向自己這個名為回來給自己母親出頭,實則就是來多要家產的小叔,氣急敗壞的怒吼:“我姓王!
王家的事兒就跟我有關係,無論我嫁到哪兒去都一樣!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拿出來一個說法,咱們今後就走著瞧!
大不了咱們玉石俱焚,誰都彆想好過!”
王家人聽到王小寧這話,臉色頓時黑的厲害。
明明大房孤兒寡母的勢單力薄,他們想要分老爺子的遺產就是幾句話的事兒,還不是說怎麼分就怎麼分?
可偏偏大方有個得理不饒人,還骨頭硬能攛掇的王小寧。
真把她逼急了,他是真的能做出來玉石俱焚,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