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
夏黎默默的喝了一口湯,無語望天的借著空間,從兜裡掏了一張大團結遞給陸定遠。
很好,她老公一個月將近300塊錢的工資,現在連隨份子10塊錢都拿不出來。
估計這事要是傳出去,她母老虎的名聲還能再往上漲一漲。
夏黎心裡難得沒泯滅的那麼一丁點的良心,促使他對陸定遠說了句:“下回隨份子管我要,不算在零花錢裡麵。”
陸定遠看著夏黎那有些尷尬的模樣,嘴角輕輕勾起,回答的相當爽快。
“好。”
……
無論是吳國忠自殺,還是科研院出現的那場鬨劇,都沒影響到夫妻倆半分,二人一如既往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兩人吃過飯後,簡單的給孩子聽了一個心跳,夏黎就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名為冥想,實則大腦放空,想著要到底怎麼解決現如今炮膛無法承受高溫耐磨的現狀。
陸定遠搬了一條小凳子坐在床邊,手裡繼續不死心的拿著他那些“精神食糧”,給孩子灌輸正確思想,進行胎教。
第2天一早,夏黎還在睡夢中時,陸定遠就悄無聲息的起床,揣著那張大團結,去參加付懷銘妻兒的葬禮。
今天的天色有些陰沉,看起來灰蒙蒙的小雨淅淅瀝瀝的往下下。
刮到身上的風有些冷。
陸定遠打著傘,直接趕往付懷銘給妻兒下葬的地方。
付懷銘不是本地人,家裡的親人也好,祖墳也好,都不在這邊。
因為妻兒死的實在太慘,哪怕要舉行葬禮,即便整個家屬院裡有九成九的人都在同情他,他也沒有為了要那份份子錢,叫許多人過來參加這場葬禮。
算上陸定遠在內,參加他妻兒這場葬禮的人一共就隻有13個。
最終付懷銘決定將自己的妻兒火葬,並將二人的遺物埋在麵朝緬國的邊境線上,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底下。
付懷銘並沒有打傘,也拒絕了其他人的好意。
淅淅瀝瀝的小雨之下,他一個人站在妻兒的墳包前,感受著微涼的寒風刺骨,受虐一般的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他就這麼在這站了許久,久到最終妻兒的目前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陸定遠回了一趟辦公樓再次折返,將一份文件默默的遞給在雨中呆呆的看著墳墓的付懷銘。
“去新部隊,這裡交給我。”
陸定遠很懷疑,付懷銘在看到妻兒那種慘烈的方式死在自己眼前,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是否還能依舊堅持下去。
比起留在這裡鬱鬱而終,最終摧殘自己早死,還不如轉到其他部隊重新開始。
不然他真怕以付懷銘心在這種心態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付懷銘轉頭,神情有些恍惚的看向陸定遠手中的那份文件,喉頭突然就有些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