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華也算是東風鎮的名人。
短短一天的時間,不說本鎮的人,就連隔壁鎮的都知道這個千萬富翁要為自己辦喪事的事情。
據說還要辦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這樣的稀罕事,在他們農村哪裡見過?
對於白事,不說特彆忌諱吧。可是活人為自己辦喪事的還是頭一遭,還不得過去瞧瞧熱鬨。
還沒等流水席開席呢,附近村子的村民就將嚴府彆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這人還沒死呢,還真辦喪事呀。”
“可不是嘛,還真是奇葩得很,做法事的人都過來了,看到大廳那口大棺材,據說昨晚嚴老就睡在裡麵呢。”
“聽人說到時棺材還要人抬著上山呢,跟真的喪事沒有什麼區彆。”
“不得不說,這些有錢人真的會玩,老子要是有錢,也為自己辦一場喪事,正好可以感受一下自己百年之後的情景。”
“我倒覺得嚴老的這個舉動可以讓人理解,畢竟真到了百年之後,誰還知道自己的喪事葬禮是什麼情況。”
其實自己為自己辦葬禮還真不是嚴舒華的首創。
清代一個叫弘晝的王爺就這麼乾過,還有華清大學的一位教授,也為自己辦了一場葬禮,用來進行“死亡教育”。
“嗯!這大席菜的味道真心不錯,饞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可不是嘛,賊香了,都香了一個晚上了,你家離得遠還好點,我家可就遭了殃,被那香味熏得一夜沒睡。”
“我那小孫女,大清早就吵著要過來吃席。這流水席是什麼樣的,咱也沒見過,今天可要好好開一下眼界。”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說著說著,注意力就放在露天廚房那邊。
十口大鐵鍋架在爐灶上,同時開火做菜,有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種震撼的場景。
……
嚴冬頂著兩隻熊貓眼,一臉疲倦地穿著孝服跪在大廳裡,不時打著哈欠。
本以為回到農村老家,可以好好地補回失去的睡眠,後來發現她想多了。
昨晚那烤全羊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從來沒有這樣暴飲暴食過,突然來這麼一出,她的胃差點罵娘。
半夜三更還在那裡學著劉畊宏跳本草綱目來消食,肚子好不容易從六個月大縮小到兩個月大,慢慢的也有了睡意。
可當她躺回床上準備睡覺,閨蜜竟然敲門進來,說要跟她一起睡。
本來彆墅這麼多房間,給蔣麗麗也單獨安排了房間的,她竟然說跟老公一起睡習慣了,突然一個人睡不著。
嗬,直接在嚴冬這隻單身狗身上插了一刀。
不顧嚴冬如何反對,直接掀開被子睡了下去。
好吧,嚴冬當時也無力反抗了。
隻是…接下來讓她很無語的是,閨蜜竟然真空睡。
嚴冬簡直要瘋,以前不是沒跟這妞子睡過,可是也沒發現有這愛好呀。
咋結過婚之後,還養成了這種習慣了?
除了真空睡,這妮子還磨牙,不時往她身上磨蹭,還鼾聲如雷,搞得她一點睡意全無。
加之院子裡鹵煮的大菜的香味真的是無孔不入,鼻孔裡聞著不絕如縷的香味,耳朵裡聽著極富有節奏感的鼾聲。
數了幾百萬隻羊的嚴冬,熬到天亮,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剛眯上眼睛。
卻又被大哥他們從床上喊醒,可憐的嚴冬胡亂地吃過早餐後,披著孝服就跪在那口大棺材前麵開始釣魚。
鯉魚一條、鯽魚一條、草魚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