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如此境況,山口春樹卻束手無策,即便他們人數再多十倍,也無法撼動吳昊一絲一毫。
“閣下此舉未免太過囂張,縱然我們修為不及你,但也請你尊重一二。”一名手下憤然而立,瞪視著吳昊。
“我何時羞辱過你們?早就說過我要展露手段,這隻是履行諾言罷了。”吳昊滿不在乎地笑著回應。
對方啞口無言,隻能無奈忍受。
待到山口春樹麾下的眾人悉數敗北,吳昊緩步走向山口春樹,麵上含笑,語氣卻帶著挑釁:“今日看來,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那麼,你覺得我該怎樣處置你才好呢?”
山口春樹連連後撤,身軀顫抖不已。眼見局勢至此,他也一時之間沒了主意,隻得問道:“尊駕有何打算?”
吳昊冷笑一聲:“本無意與你計較,是你非要逼我出手。若不給你些教訓,怕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說罷,吳昊隨手甩出一記響亮的巴掌,將山口春樹扇翻在地,緊跟著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山口春樹痛徹心扉,內心更加苦澀。身為山本一族旁支的他,自幼錦衣玉食,何曾遭受過如此羞辱?
“你這模樣,分明是對我不服啊?傳聞你想將我打成重傷殘疾,不如我就在你身上試一試這半身殘廢的感受?”吳昊話語冷冽。
山口春樹一聽,臉色登時變得煞白,畢竟他並非山本家族的核心子弟,遇見吳昊這樣的狠角色,自然心中底氣不足,若是被打成半身殘廢,今後如何立足世間?他聲音顫抖地道:“閣下……請饒恕我吧,我知錯了。”
吳昊冷嘲熱諷:“嗬,這可不像你一貫囂張跋扈的大少形象啊。身為島國之人,你應當明白東方修真者的道歉之道才是。”
山口春樹思索片刻,立即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吳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他又起身走到夏雨夢麵前,同樣給她磕了三個頭,說道:“如此,可以了嗎?”
吳昊指向夏雨夢,淡淡地說:“她那兒你也得有個交待。你惹怒的可不止我一人。”
山口春樹心領神會,趕緊走到夏雨夢跟前,再次深深地給她磕了三個頭。
初次遇到有人向自己叩首,夏雨夢心中頗感不適,臉上略顯尷尬之色。然而內心深處卻暗自暢快。畢竟那日在餐館中囂張跋扈的模樣,她至今仍銘記於心,這一切對他而言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你頗有悟性,我與你的私人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吳昊淡然說道。
山口春樹如釋重負般長長吐出一口氣,今日這場危機總算安然度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心中已決定,待此處事了之後便去找尋自家堂兄,請求他出麵為自己化解恥辱。
然而吳昊接下來的話語卻又讓山口春樹心頭一緊,“但你我之間似乎尚存國仇家恨。你這般蔑視輕侮我國,你以為真的可以如此輕易揭過嗎?”
“您還想讓我如何做呢?”山口春樹反問道。
“現在你是否還認為我們是卑微的南蠻之人?”吳昊質問道。
“不,不,不,你們……你們乃是世上最輝煌卓越的族群。”山口春樹連忙辯解。
吳昊搖頭一笑,這小子軟弱至極,絲毫不見大日武士應有的傲骨,言道:“要我信你誠意,並非難事。前往前方沙灘,高呼三十遍‘華夏天地族乃世上最偉大傑出的種族,我大日皇族不過是跳梁小醜,注定將永載史冊的恥辱之頁’。”
“這個……”山口春樹麵色尷尬。
對於他口中宣稱的華夏天地族乃世間最優秀種族,實則是為了躲避皮肉之痛的胡言亂語。沙灘之上人群熙攘,在那裡大聲喊出吳昊所要求的話語,無疑是斷送了自己的顏麵。
屆時定會被本國同胞唾棄,加之自家家族素來輕視華夏天地族,此事一旦曝光,定會遭到家族嚴懲。
“看來你是不願從命啊?我早說過,我對國家之事極為重視。你若羞辱我國,不肯照我所說去做,待會恐怕要請救贖者來帶你離開了。”吳昊摩拳擦掌地警告道。
“好吧,我答應你。”山口春樹望著吳昊緊握的拳頭,終究還是選擇了屈服。
他邁向前方的沙灘,看見嬉笑玩鬨的遊客,臉色愈發難看。他知道一旦發出那樣的聲音,自己的聲譽將會蕩然無存,必將遭受國民們的指斥,甚至還將玷汙祖國的形象。
夏雨夢輕輕一拳砸向吳昊,笑道:“哈哈,瞧山口春樹那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你也真是壞透了。”
“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深具愛國情懷,決不容許任何人侮辱我國。膽敢侮辱我國者,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吳昊義正辭嚴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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