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承認世間存在無畏生死的修煉者,但卻無人能忍受生不如死之苦。”菲爾德沉聲道。
那些正在承受刑罰的修士,聽見吳昊與菲爾德之間的交談,皆自然而然地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吳昊。他們曾以為吳昊同樣為菲爾德所擒,囚於此處受儘折磨,如今看來,此人竟是控製住了菲爾德。
雖然他們內心清楚,自己與吳昊並無任何交集,期望他出手相救純屬癡心妄想。然而這般煉獄般的苦難實在太過煎熬,隻要有絲毫生機,他們都願拚力抓住。
“自信心固然可貴,但也需看對象。我今日不僅要實現早已謀劃的目標,令你之女囚禁半年於修行牢獄,更要解救此地所有人,同時給你一次深刻的教訓,你的殘忍無情已令人作嘔。”吳昊淡漠地道。
“你……”菲爾德仿佛喉嚨被梗住,一時語塞。輕咳一聲,強行維持鎮定,“哼,那我就靜觀其變,看看你有何手段能夠做到這一切。此處可是我的地盤。”
吳昊並未回應菲爾德的話語,而是以其行動作為答複。身形驟然閃動,瞬間將菲爾德踢至近旁的一張拘魂電椅之上,隨後動作敏捷地將其身體牢牢束縛。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意:“我觀這拘魂電刑頗有妙用,不如就由你親自體驗一番吧?”
他的動作如同雷霆疾電,在瞬息之間完成,愛麗絲與其他修士還未從驚訝之中回神。
“你……你簡直是尋死!”愛麗絲焦急喊道。
那十二名守衛再度緊握手中的靈訣,而地穴內正在進行施刑的修士及承受刑罰的修士們也皆駭然失色。他們難以置信,吳昊竟會在眨眼之間將菲爾德製伏於電椅之上,並將其牢固鎖定。一旦啟動電椅的禁製之力,菲爾德頃刻間便會喪命。
“你……最好彆輕舉妄動。”菲爾德身體顫抖著,聲音帶著恐懼。
他常用此類殘酷刑罰折磨他人,深知其帶給人的巨大痛苦。
然而,吳昊並未回應他,而是輕輕觸動了電椅的靈力調控開關。他曾作為雇傭兵見識過拘魂電刑的威力,因此他知道該如何掌控力量,既不會讓電流瞬間奪人性命,卻又足以使人陷入極度痛苦之中。
電流刹那間穿透了菲爾德全身,那股又癢又酸又痛的感覺令他痛苦不堪,不禁發出淒厲的慘叫。
在場所有修士皆瞠目結舌。他們原本認定,即使吳昊將菲爾德置於電椅之上,也隻是虛張聲勢,斷然不敢真的對他下手。畢竟此處乃是菲爾德的老巢,而菲爾德家族的強大實力更是眾所周知。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吳昊竟然毫無畏懼,膽大包天。
“你……你狂妄囂張,不知天高地厚!膽敢來我家欺辱我父,你們全家莫非要與死神共舞不成?”愛麗絲目睹父親遭受電刑的痛苦,憤恨地質問道。
吳昊朝她投去一道冷冽的眼神,緊接著加大了電流強度。此時的菲爾德已然痛苦至極,無法再忍耐下去。
“速速擊殺這個肆無忌憚之人!”愛麗絲對著那二十多名手持靈器之人怒指道......
"哼,他們可有膽魄施展靈箭術麼?"吳昊冷然一笑。
那二十餘修士彼此交換目光,竟無人敢於拉開靈弓。他們深知一旦齊射靈矢,固然可以重創吳昊,然而誰也無法確保菲爾德還能否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
暗宗並非世俗政權,其首領的地位至高無上,不可動搖。若因他們的過失而導致首領隕落,所承受的責罰必然是難以預料之重,甚至可能賠上修為與生命。
"菲爾德前輩,你需明悟局勢。此處諸多刑罰法器,若是不明智應對,它們會讓你一一領教其中滋味。"吳昊說道。
此刻,菲爾德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位青年行事魯莽且無所畏懼。這般處境之下,與其硬碰硬,隻怕不會有好結果,於是他咬牙答道:"閣下有何要求,我願無條件遵從。我知貴家族底蘊深厚,使人敬畏。然而此刻,我彆無他選。我想您也看出,儘管我此刻堅韌異常,但絕不會顧慮到貴家族的力量。”
話音未落,吳昊已切斷陣法電源,菲爾德身上的劇痛才稍有緩解。
菲爾德看向吳昊,臉色鐵青,低頭沉默。他心中已有意向吳昊妥協,但他身份尊崇,若此事泄露,顏麵何存,又如何能在修煉界立足?
"嗬嗬,菲爾德前輩還想做困獸之鬥呢。"吳昊淡笑:"我看你還需嘗嘗這些丹液之苦。"
說著,吳昊將菲爾德自煉魂台上扶起,以防那二十餘名修士借此機會發動靈力攻擊,緩步走向擺滿各類秘製丹液的架台。
菲爾德望著吳昊手中的丹液,身軀微顫。他深知那些丹液所引發的痛苦,絕不亞於煉魂台的折磨,更可怕的是它會留下極重的修煉隱患,受此丹液者即使有幸逃離此地,也難逃怪疾纏身,最終修為倒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