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宗門長老淡笑開口:“吳昊,適才我們難以遏製你的狂放之舉,已然引動執法弟子上報。依據修真界律例,你涉犯聚眾鬥法與蓄意傷人之罪,恐將麵臨三五載的閉關清修。祝你能逆境求存。即便你有手段令我等不敢驅逐於你,也需待你刑期滿後方可言及其他。然而那時,依照仙凡交規,你的修行弟子身份亦會自行廢黜。哈哈。”
話畢,他心頭陡然一陣暢快。今日吳昊氣勢強橫,行事霸道無禮,讓他顏麵掃地,狼狽不堪。此刻總算能借機譏諷幾句。
遠處的夏雨夢心中焦急萬分,對吳昊是否會被宗門革職之事並不在意,但對於警方插手此事,她卻不得不憂慮起來。若是在華夏大地,這類事情或許還可以輕易化解,然而此地乃異域,地生疏人未識,一旦吳昊真的被判罰閉關,她亦束手無策。
她黛眉緊鎖,憂慮道:“糟矣,事態變得極為棘手。修士間的爭執,他們竟引來世俗執法者。這些宗門高層實在是卑劣至極。”
愛麗絲險些嗤笑出聲。她正愁著無計可施對付吳昊,倘若吳昊真的被囚禁在那煉獄般的閉關之地,其父座下的那些修煉狂徒,個個都是亡魂喪膽之輩,在那秘境牢獄中定能讓吳昊嘗儘折磨之苦。
眾多留宗外籍弟子無不麵色緊張,滿心憂慮,閉關清修比起被宗門革職,顯然是更為嚴重的懲罰。
當眾人皆認為吳昊已然陷入絕境之時,吳昊仍舊神情淡漠,輕笑道:“哈哈,閉關清修,恐怕隻是你們的一廂情願。我隻需前往執法殿走上一遭而已。”
“哼,這裡是,哪怕你在中原有翻江倒海的關係網也是無用。閉關清修是你的必經之路。”一位宗門長老冷冷哼聲道。
諸多本土弟子隨聲附和,嘲笑之聲此起彼伏。今日之事,他們許多人的尊嚴遭遇前所未有的踐踏,而這全都拜吳昊所賜。若非吳昊,縱然給這些外籍弟子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公然向宗門子弟出手相鬥。
“嘿嘿,早有所聞中原修真者好麵子成習,今日一見果真如斯。我實在無法想象,臉皮要厚到何種程度,方能說出這般恬不知恥的話語。”
“此地並非你們那醜陋的故土,在你們家鄉,犯下過錯之人隻要有財有權,便可逃脫責罰。然而在此地,違反法規便必然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
吳昊麵色陰鬱下來,冷聲道:“你們可以侮辱我,但休想侮辱我的祖國。她或許存在著種種缺陷,但她絕對不像你們所說的那般不堪。”
“哼,倘若我要侮辱呢?”一名本土弟子依仗著執法弟子在場,傲慢地質問道。
吳昊毫不猶豫,幾步上前便是重重一個耳光扇過去,森然說道:“這就是你的結局。”
那人捂住臉頰,半晌未能言語,未曾料想在執法弟子眼皮子底下,吳昊竟還敢如此囂張。怒道:“你……你竟然敢當著執法弟子的麵動手打我。”
“侮辱我祖國者,無論是執法弟子麵前,抑或是你們國度君王之前,我都照打不誤!”吳昊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眾位來自神州的留仙弟子共同朝吳昊豎起拇指,齊聲稱讚。
幾位宗門高層相視一笑,暗自點頭,雖然先前他們認為向執法弟子控訴吳昊的無視法規之舉略顯空泛,如今吳昊竟在執法弟子麵前公然出手,令其相信他的肆意妄為將變得易如反掌。
“嘿,這小子倒是忠於神州,隻可惜修為底蘊稍欠。”副宗主搖頭輕歎。
“你在做什麼?”一名執法弟子見狀,立刻祭出法器,指向吳昊。
吳昊察覺到對方的警惕,明智地舉起雙手,對著眾執法弟子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
副宗主滿臉笑容,疾步走到眾執法弟子麵前,寒暄片刻後,指向吳昊說道:“諸位執法弟子,你們親眼所見,此子囂張至極,竟膽敢在你們麵前對同門動手。他帶著這批留仙弟子,糾集眾人鬥法鬨事,惡意傷害同門,蔑視尊長,我等已無力約束,唯有懇請你們依照仙規嚴懲。”
其餘幾位宗門高層紛紛附議,極力貶低吳昊,混淆視聽,甚至將他描繪成一個無視仙規的狂徒。
吳昊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這些人的心機之深超乎了他的預料。
執法弟子們目睹吳昊當麵施暴,已然對他產生了先入為主的偏見,在聽了宗門高層的敘述之後,更是深感吳昊惡劣至極。
執法隊長冷聲道:“不曾想你能踏入清靈大學修行之地。隨我去執法堂吧,好好準備接受仙律製裁。”
就在此刻,遠處的夏雨夢怒火中燒,疾奔而來,直指幾位宗門高層,“你們身為宗門長輩,怎能不顧自身身份,混淆是非!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見到執法弟子出現,夏雨夢心急如焚,欲上前向執法弟子闡明真相,卻見宗門高層厚顏無恥地詆毀吳昊,並成功使執法弟子信以為真,終是忍不住憤而出言。
突如其來的小姑娘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眾多留仙弟子之中,許多人悄聲對夏雨夢豎起了拇指。他們雖也想站出來為吳昊辯護,然而卻沒有足夠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