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股價的下滑並未停歇,甚至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十。這樣的速度,對任何企業都是生死攸關的挑戰。
股市中有種現象叫杠杆效應,股價的下跌或上升會吸引更多的人跟風,加劇股價的大幅波動。
夏家的股價如此急劇下跌,接下來的日子,無疑會引誘更多不明真相的投資者拋售,進一步加速夏家股價的墜落。
最終形成惡性循環,難以自拔。
夏正的眉心凝結成冰冷的霜,憂慮重重。股價下跌了百分之十,已是竭儘全力挽回的結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夏正清楚功敗垂成的道理,他並非沒有預料到陳家可能的反擊,也已有所布置,但他沒料到陳家會如此不顧一切地孤注一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時間啊時間,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一定能找出應對之策,可惜我已沒有時間了。每天股市上消失的財富高達數十億,誰也無法承受。"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陳勇。
夏氏與陳氏,作為海天市的兩大巨頭,過去雖暗中較量不斷,表麵上卻維持著和睦。因此,雙方都握有彼此的聯係方式。
"夏老弟,許久未通音訊了,近況可好?"電話裡,陳勇的語氣滿是戲謔。
"哼,你不必假惺惺。彆以為你穩操勝券,這次你賭上了所有,一旦敗北,陳家將煙消雲散,這就是你的下場。"夏正冷冰冰地回應。
他心中明白,陳勇打電話的目的無非是想嘲笑他。
陳勇朗聲笑道:"夏老弟,你想多了。這次的舉措確是孤注一擲,若你夏家逆轉局勢,我陳家多年的積累也將付諸東流。可惜你們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你能做的,就是看著夏家垮塌,卻束手無策。這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你將我陳家逼入絕境,我不會選擇這樣的冒險策略。"
"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有變數。"夏正反駁:"段家貪婪成性,野心勃勃,世人皆知。你陳家竟與他們聯手,難道不怕成為他們的墊腳石?"
"此事無需你擔憂。不過聽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感到愉悅,這話透露出你內心的虛弱。"陳勇笑嘻嘻地說:"想起前幾天,因為吳昊那個混小子,我們陳家被你們弄得顏麵掃地,如今形勢逆轉,真是痛快極了。"
"哼,你少在這裡冷嘲熱諷,我夏家不是輕易會被擊垮的。"夏正反駁。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這隻是個開端。彆忘了,你這個家主的位置並不正當,夏成誌才是合法的繼承人。他現在已經被我請到家中,必要時會向你挑戰。說實話,利用你女兒的把柄來對付我陳家,是個狠招,可惜你已經沒有時間了。等我摧毀你們夏家後,即使你手握那個秘密,也無力與我抗衡,掀不起任何風浪。好了,祝你能挺過這場危機。我現在心情大好,真想請你吃頓飯,可惜我知道你不會賞光。"
掛斷電話後,夏正憤怒地將桌上的煙灰缸砸得四分五裂,恨不得立刻將陳勇擒來嚴懲。
他的思緒不禁飄回十五年前,那時的夏家家主繼承人並非他,而是哥哥夏成誌。隻因夏成誌犯下一件醜事,被夏德驅逐出家,他才得以接手家主之位。
夏成誌的能力並不遜色於他,待人接物也頗有手腕,即便離家多年,夏家仍有忠實於他的支持者。如果此刻他回來爭奪家主之位,結果不堪設想。
第三天,夏家依然無法找到阻止股價下跌的辦法,就連燕城的老先生也出麵,動用各種人脈,卻依然無濟於事。
在平衡法則的影響下,即便段氏和陳氏家族撤退,購入夏氏股票的投資者們仍然狂熱地拋售,無法遏製。更何況,陳家和段家不僅不會退出,反而利用每個機會對夏家的股票施壓。
“如何是好,誰能拯救夏家於水火之中?”
“原本以為夏家至少能挺過半個多月,如今看來,恐怕連八天都撐不下去了。”
夏家上下籠罩在惶恐之中,個個愁容滿麵,束手無策。
夏正仰首哀歎,頭痛欲裂。作為家主,若讓夏家在他的手中衰敗,他有何顏麵麵對祖先?
“家主,或許我們可以找吳昊,詢問他是否有解決之道。這小子膽識兼備,或許他會有破解困境的策略。”有人提議。
“他?算了!他或許擅長拳腳之爭,但這經濟戰場,他可能隻會越幫越忙。”夏正搖頭否決。
幾位家族的決策者也跟著搖頭,雖然他們已經深刻認識到吳昊的能力,但畢竟這不是他的專長,對於金融之事,吳昊未必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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