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病房,就是這裡了。”
依據東方秀的信息,吳昊順利找到了田誌強的病房。正欲推門而入,走廊上兩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起身向他走去。
“有預約嗎?”
男子麵相粗獷,目光凶狠地掃視著吳昊。
“預約?”
吳昊皺眉,探望病人還需要預約?媽的,又不是去見大企業總裁或高官,還搞預約這一套,真好笑……
注視著兩位威猛如巨靈神般的漢子,吳昊心中微動,平靜地問道“二位是何方神聖?”
“未得田大哥允準,擅自前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個陰暗的巫運集團派出的探子!”男子的話語中透著一絲敵意。
吳昊心中亦怒,這豈非明目張膽地軟禁監視?真是太過跋扈了。
然而,為了不驚動外頭的守衛,吳昊笑容可掬地回應“我在新聞中得知田大叔受傷,便徑直來到醫院探望,未曾告知。”
話落,吳昊如同靈貓般瞬間開啟房門,對著病房裡正百無聊賴盯著魔法熒幕的田誌強喊道“田大叔,哈,我來看你了。”
“哎呀,是小吳啊。”田誌強一見到吳昊,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儘管半年未見,他仍一眼認出了這位印象深刻的少年。那次他初次嘗試行業內常見的小手段多收車費,卻被吳昊識破,那一刻他羞愧得幾乎想找地縫鑽進去。
此外,後來又有一次,吳昊乘坐他的馬車,去買自南方魔法車市的雷鷹跑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財力,令他記憶猶新。
眼見田誌強與吳昊確實相識,且吳昊空手而來,顯然不是記者。加上吳昊身著學生的裝束,不像社會人士,那兩名壯漢也就不再過問,隻要不是記者或巫運集團的人,其餘的身份都無關緊要。
“田大叔,身體還好嗎?聽說你傷得很重。”吳昊笑問。
田誌強略顯尷尬,朝門外瞥了一眼,低聲說“其實並無大礙,隻是鼻骨斷裂,無需留院治療。”
吳昊鬆了口氣,傷勢不重就好。一番寒暄後,他說明來意“田大叔,有些事我想向你解釋。”
見吳昊一臉嚴肅,田誌強心中生疑,看著他說“嗯,小吳,你說吧。”
“其實,巫運集團是我所創立的。”
“什麼?巫運集團……唔。”
田誌強被吳昊的話震驚,本能地驚呼,但立刻被吳昊捂住嘴,吳昊用手勢示意他安靜,並輕聲道“田大叔,彆激動。”
想起門外的監視者,田誌強一驚,忙合上了嘴。
然而,他的臉色變幻莫測,由蒼白轉為潮紅,滿麵尷尬。實在太過丟人了。第一次試圖利用潛規則從吳昊那裡敲詐車費,卻被他揭穿,幸而吳昊通情達理,理解他這樣的平民百姓的艱辛,沒有向公司投訴,否則田誌強可能已經失業。
當時,田誌強還想著將來要報答吳昊呢
未曾料到,如今自己竟又涉足如此陰暗的勾當,這次對吳昊造成的傷害遠超往昔,竟將華運集團描繪成受萬眾唾棄的黑暗勢力。田誌強受趙武脅迫,不得出院,每日在病房中度日如年,故此對這新聞尤為關注,近幾日來,媒體持續報道著華運集團的負麵消息。
尤其是今日午間的衝突,已赫然登上電視熒幕。更令他尷尬的是,病房內的電視正巧播放著華運集團安保人員施暴的畫麵,讓田誌強深感羞愧無地。
“吳小子,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公司是你開的。”
田誌強滿麵自咎,不待吳昊回應,便猛然扇了自己一記耳光,“我真的該死,怎能做出這種事。”
越是思及,田誌強越發覺得愧對吳昊,愧疚之情難以言表,再次舉起手掌,欲要自責。
吳昊製止了他,寬慰道“田叔,我沒生氣。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隻要你以後聽從我的建議,我的公司不僅不會有事,那些惡徒也將受到應有的裁決。”
並非吳昊過於慈悲,也非因田誌強的女兒田草與他是同窗,吳昊真心不怪責田誌強,每個人都有其困境,若非同流合汙,田家或許早已動蕩不安,一個普通百姓如何抵擋葉家的權勢?
再者,此事雖重創了華運集團,但世事無常,壞事也可轉為好事,關鍵在於如何應對。
田誌強目光一亮,急切問道“吳小子,你說吧,我一定照做。”
“田叔,你詳述事情的始末,儘可能想起細節,還有趙武他們對你的威脅,以及你受傷的經過。”
“好的,我會如實相告。”獲得贖罪之機,田誌強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接著詳細敘述起來,吳昊也取出錄音法杖記錄下一切作為憑證。
半小時後,吳昊收起錄音法杖,神情輕鬆不少,顯然田誌強透露了重要信息,這些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