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與主人的身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吧,但其中真實原因,我並不知道”粉萱黛眉輕蹙,麵露憂色地輕聲說道。
陸洱則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努力琢磨著什麼,看起來想要弄明白這件事背後隱藏的真相,恐怕隻有向小玖當麵詢問才行了。
突然間,陸洱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事情一般,轉頭看向星月問道“對了,星月,關於獸潮來襲的確切日期,你推算出來了嗎?”
其實之前陸洱便如十年前一樣,運用八邑網對全球範圍展開全麵觀測。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此次卻並未察覺到絲毫異樣。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陸洱暗自揣測許是由於此番獸潮乃是六十年一遇、最為猛烈之故,以至於其引發的奇異景象超出了常規探測範圍,故而無法顯現於眼前罷了。
事已至此,唯有依靠星月的推衍能力,方可洞悉獸潮爆發的確切時辰。
隻見星月優雅地托舉著貓頭,輕點頷首應道“目前雖然有些頭緒,但僅能推斷出大致時間介於下月中旬至下下月中旬之間。若欲精準推演出具體日期,還需要五日的時間。”
“五天時間,我們還是有的,隻要有了獸潮爆發的具體時間,我們應對起來也會輕鬆不少。”陸洱微微點頭,露出一絲微笑。
與星月一番簡短的交流過後,陸洱轉身回到床邊稍作休憩。
畢竟初入斂神之境,她還需靜心調養氣息。
隨後整整三日時光,陸洱都在修煉室內潛心修煉,來鞏固自身修為。
三日後,一則消息自花苑的大版條之上傳來因獸潮將至,陸洱所在的這一屆學生必須提前畢業,並前往新能局就職。
而畢業大典,則定在三日之後舉行。
得此消息的陸洱等六人,內心可謂五味雜陳。
一方麵,對於即將進入新能局充滿期待;另一方麵,又因即將離開生活了四年的花苑滿懷眷戀不舍。
回想當初剛進花苑時的場景,大家不由眼眶一紅。
不曾想,四年的時間過得如此之快,雖大多時候身處寶石秘境之中,但若沒有花苑,他們恐怕也不會認識金玉前輩,更無從獲取那珍貴無比的源寶。
故而在畢業典禮前夕,六人漫步於花苑的花心湖畔,觀賞著花苑最美的景致。
此時此刻,那份離愁彆緒愈發濃重起來,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等我們離開後,再回來花苑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墨鯉煙凝視著花心湖那仿若鏡麵一般清澈見底的湖水,不禁輕輕歎息。
陸洱靜靜地坐在花心湖岸邊的草地上,微微垂著頭,將雙膝緊緊抱在懷中,一言不發。
此刻她的思緒仿佛已飄向遠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沉思之中。
與陸洱不同,浮生幽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充滿了期待。他輕輕擺弄著身旁的小草,喃喃自語道"真不知道進入新能局後,我們會被分配到怎樣的護花小隊呢"
提到離開花苑,浮生幽的思緒並不多。
相反,他內心更多的是對未來在新能局中的憧憬和向往。
畢竟,新能局可是帝國唯一一個直屬於帝國管轄的能力者聚集地,這裡彙聚了來自各地的精英強者,是無數能力者夢寐以求想要踏入的聖地。
然而,正如先前那些師兄所說,新能局內部的競爭異常激烈。
要想在這個高手如雲的環境中立穩腳跟並非易事。
隻有時刻保持警惕、不斷提升自身實力,才能夠避免被他人淘汰出局。
新能局之所以如此嚴格地考核和管理,也是出於對國家安全和發展的考慮。
在這裡,每一名能力者都必須全力以赴,稍有懈怠便可能失去立足之地。
這種殘酷的競爭既容易引發一些人產生不良企圖,但同時也能激勵大家奮發向前,不斷追求進步。
總之,新能局的存在既是一種機遇,也是一種挑戰。
至於這其中的利弊得失,則完全取決於每個能力者自身的態度和選擇。
在花心湖旁暢聊許久之後,他們才各自返回宿舍整理行李。
因為明日的畢業典禮一旦結束,他們就要離開花苑了。
夜幕降臨,陸洱正在宿舍裡忙著收拾行李,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叩門聲。
她當即停下手上的動作,上前將門打開,待見得門外站著之人時,不禁麵露訝異之色“冰璃老師,你怎麼來了?”
羽冰璃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笑“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言罷,其麵上竟流露出些許淡淡的哀愁。
她神色變化如此迅速,令陸洱心生警覺,意識到此事怕是頗為棘手。
於是趕忙搬來兩張凳子,並為羽冰璃沏上一盞香茗,二人這才相對而坐,開始閒談。
“想必你對帝國那三位煉丹師的失蹤之謎甚感好奇吧。”羽冰璃一開口,便直戳陸洱內心長久以來懸而未決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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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洱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羽冰璃無奈地笑了笑"此事一直深埋於我心底,從未向任何人說過什麼,包括玖鎣和啼霞在內都一無所知。"
事實上,羽冰璃當初決定隱居後山,其中一個至關重要的緣因便是這個秘密。
此刻,她終於能夠將它說出來,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如此說來,三位育花師的失蹤果真彆有內情?”陸洱忍不住追問。
起初,她從江厭處獲悉三位育花師的失聯與陸家親族的失蹤存在某種關聯。
而後,在蛟河畔偶遇陸家前代聖女時,又得知陸家親族失蹤乃因其聖女印記殘缺不全所致。
那麼,難道三位育花師的失蹤也與她相關?
陸洱滿心期待地望著羽冰璃,急切盼望能從她那裡聽到不同尋常的回答。
麵對著陸洱的疑問,羽冰璃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然後輕聲說道“他們並非無故失蹤,實則是自行離去。”說完,羽冰璃輕抿一口茶水,神情顯得十分從容。
然而,陸洱卻無法像羽冰璃那樣保持鎮定。
她瞪大眼睛,滿臉驚愕。
主動離開?
這究竟是為何?
要知道,彼時的帝國才剛經受完一場猛烈的獸潮襲擊,正是需要育花師的時候。
而這些人竟選擇在如此緊要關頭出走,難道就不曾擔憂過這樣做會給帝國的國祚帶來負麵影響嗎?
一時間,無數疑問湧上陸洱心頭,她迫不及待地想從羽冰璃那裡尋求答案。
羽冰璃似乎洞悉了陸洱內心的疑惑,毫不猶豫地繼續說道“這事還得從十年前那場獸潮剛平息之時講起。想必你也知曉,在越城有一個名叫拓跋的巴甲世家在此隱居吧。”